78年我承包鱼塘，寡妇每天要两条鱼，三个月后她女儿红着脸来找我

sdtakklb

作者：大龙 素材提供：柳建树
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
我叫柳建树，是江南杨柳镇双河村人。本年刚好二十二岁，村里人都说我老实巴交，憨得很。可那年的事，到如今想起来照旧觉得不可思议。
那是1978年的春天，我爹病倒了。他原来身子骨就不好，前年给人帮工的时候从房顶上摔下来，落下了一身的毛病。这不，前几天又犯了老毛病，整个人躺在床上起不来，我娘从前就走了，我是独子，照顾他的担子就全落在了我身上。
那天早上，我正在给我爹煮粥，村长骑着他的永久牌自行车，“叮铃叮铃”地停在我家门口。
“建树啊，你出来一下。”村长的声音透着股急切。
我擦了擦手，赶紧出去。村长叼着旱烟袋，眯着眼睛看我：“你知道村东头谁人疏弃的鱼塘不？”
我点点头。谁人鱼塘我当然知道，足有十来亩大，是村里最大的一个鱼塘。从前是生产队的，厥后疏弃了，长满了芦苇和杂草，村里人都不愿意去那儿。
“村里预备把它承包出去，你要不要试试？”村长吐出一口烟圈，“一年三百块钱。”
我内心“咯噔”一下。三百块钱！这可不是个小数目。我爹住院都还没着落呢，哪来这么多钱？
“村长，这。”我正想推辞，忽然闻声屋里传来我爹的咳嗽声。
“建树啊，你考虑考虑。”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这鱼塘固然看着破，但是水源好啊。你要是能把它摒挡出来，一年下来挣个千儿八百的不成问题。”
我回屋看了看我爹。他躺在床上，表情蜡黄，瘦得皮包骨头。医生说他这病得住院，但是我们连药钱都拿不出来，更别说住院费了。
“村长，我。我承包了！”我一咬牙，允许下来。
村长笑了：“好小子，有魄力！这是承包条约，你看看。”
我刚要接过条约，就闻声隔壁传来一声嗤笑。我仰面一看，是周月梅家的窗户开着，她正探出头来看热闹。
周月梅是我们村的寡妇，三年前她男人得了急病，没几天就走了。她带着个女儿周小玉，在村里过日子。提及她女儿，倒是个有出息的，在镇上卫生院当护士，长得也水灵。
“柳建树，你可真敢想！”周月梅笑着说，“那鱼塘荒了这么多年，就是个烂摊子，你也敢接？”
我脸一红，低头不说话。村长倒是帮我说了句：“月梅啊，你别这么说。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。”
等村长走后，我坐在门口发愣。这承包条约还攥在手里，沉甸甸的，像是压着我的心。
“咳咳——”屋里又传来我爹的咳嗽声，“建树，是不是村长来了？”
“嗯。”我走进屋，看见我爹委曲支起身子，“爹，您躺着吧，我给您盛粥。”
“我闻声了，你要承包鱼塘？”我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。
我一边舀粥一边说：“是啊，村长说一年能挣不少钱呢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我爹叹了口气，“那鱼塘我知道，当年我还在生产队的时候，就觉得那水质不对劲。你看这么多年，也没人愿意承包，哪有那么轻易？”
我内心也没底，但是看着我爹憔悴的样子，我咬咬牙说：“爹，您别担心，我年轻力壮的，不怕苦不怕累。您就安心养病，其他的事儿我来想办法。”
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就扛着锄头去了鱼塘。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，整个鱼塘长满了芦苇，比人还高，水面上漂着一层厚厚的浮萍，散发出一股臭气。
我正发愁从那里下手，就闻声身后传来“吧嗒吧嗒”的脚步声。回头一看，是周月梅，手里还提着个竹篮子。
“柳建树，这一大早的，你就来折腾这破塘子啊？”她又是那种带着讽刺的语气。
我不搭理她，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。周月梅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“等你摒挡好了，别忘了每天给我家送条鱼啊。”
我手里的锄头一顿：“周大姐，这鱼还没养呢，您就惦记上了？”
“那怎么了？我们当邻人的，帮衬帮衬不是应该的？”周月梅义正辞严地说，“再说了，你爹从前在生产队的时候，没少给我家照顾。”
我内心这个气啊，但是想着确实从前我爹在生产队的时候，周月梅家有什么活儿，我爹都会资助。如今她提这茬，我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行吧，等有鱼了，我给您送。”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允许了。
周月梅这才满意地走了，临走还丢下一句：“记着啊，要大的，别给我挑那些小鱼小虾的。”
我一个人在鱼塘边干了一整天，才清算出一小块地方。晚上回家的时候，浑身都疼，手上满是水泡。但是看着我爹吃完药又开始咳嗽，我知道自己不能服输。
就如许，我每天天不亮就去鱼塘干活。一个人割芦苇、挖淤泥、修堤坝，累得腰酸背痛也不敢停。村里人途经的时候，都会摇摇头：“柳建树这傻小子，真是认死理。这破塘子，折腾得再欢也是白搭。”
整整一个月，我才把鱼塘清算干净。这时候我发现，村长说得对，这鱼塘的水源确实不错，从山上引来的活水，清亮见底。我东拼西凑，借了些钱，买了第一批鱼苗放进去。
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，周月梅就来了。
“柳建树，听说你昨天放鱼苗了？”她笑眯眯地说，手里照旧谁人竹篮子。
我内心咯噔一下：“周大姐，这鱼苗刚放下去，得养大了才能吃啊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你不是允许了要给我送鱼的吗？”周月梅说着，脸上的笑意就淡了。
我这个愁啊，只好说：“要不您再等等？等鱼长大了。”
“等什么等？”周月梅突然进步了声音，“你这人怎么如许？说话不算话！”
这下可把我给气着了，这鱼还没养呢，就来要，天底下哪有如许的道理？但是看着她凶暴的样子，我又不敢顶撞，只好说：“周大姐，要不如许，我去镇上给您买条鱼回来？”
“不可！”周月梅一口回绝，“我就要你这塘子里的鱼。你要是不给，我就去村里说你不讲光荣，看你以后在村里怎么混！”
我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了，第二天就去镇上买了条鱼给她送去。谁知道从这天起，周月梅天天来要鱼，一天不落。我只好天天去镇上买鱼应付她。
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。茶余饭后，村里人都在议论：
“你们听说了吗？柳建树天天给周寡妇送鱼呢！”
“可不是嘛，这柳建树年纪轻轻的，怎么跟个寡妇搅在一起了？”
“啧啧，这周月梅也是，都当人家娘了，还缠着人家小伙子。”
这些闲话传到我耳朵里，我真是又气又急，可又无可怎样。更要命的是，我爹的病越来越重了，医生说必须住院，这一住就得好几百块钱。
眼看着鱼塘里的鱼渐渐长大了，我内心总算有了点盼头。但是周月梅照旧天天来要鱼，我的积贮都快见底了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鱼塘边喂鱼，突然看见一个骑着凤凰牌自行车的人过来了。定睛一看，是供销社的王富贵。这人在镇上很有些蹊径，听说还想竞选什么主任。
“建树啊，听说你这鱼塘养得不错？”王富贵下了车，踱到塘边。

我心说这人肯定没安美意，就随口应付：“还行吧，刚刚开始养。”
“要不要考虑转让给我？”王富贵开门见山，“我给你五百块钱，你这亏本买卖就别做了。”
我内心一惊，这人怎么知道我亏本？难道是周月梅告诉他的？
“不卖。”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，“这是我爹病了才承包的鱼塘，怎么能卖给您呢？”
王富贵眯着眼睛看了看我：“你这傻小子，这鱼塘还能养出金鱼不成？周寡妇天天找你要鱼，你还不知道自己亏大了？”
我低头不说话。王富贵又说：“如许吧，我再加两百，七百块钱，你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“不用考虑了，”我抬起头，“这鱼塘我就是赔本也要养下去。”
王富贵表情一沉：“你可想清楚了，冒犯了我，在镇上可没你的好果子吃。”说完，骑上车就走了。
我叹了口气，看着塘里的鱼。这些小家伙长得还真不赖，再过两个月就能上市了。但是我爹的病拖不了那么久啊。
正发愁呢，忽然闻声身后有脚步声。回头一看，是周月梅的女儿周小玉。她穿着一件蓝底碎花布衣裳，扎着两条麻花辫，手里还提着个药箱。
“建树哥。”周小玉红着脸叫我。
我愣了一下，平时在村里遇见她，她都是低着头走过去的，本日怎么主动跟我说话？
“你。有事吗？”我问道。
周小玉咬了咬嘴唇：“我。我是来给你爹送药的。近来医院进了一批效果不错的药，我想着你爹可能用得上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的药箱：“这。多少钱？”
“不要钱。”周小玉赶紧说，“这是我自己的工资买的。我。我看你近来很辛劳，就想着能帮就帮一点。”
我内心一暖，没想到另有人记着我爹。但是转念一想，周小玉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十来块钱，这药肯定不便宜。
“这怎么行？”我摇摇头，“你的心意我领了，这药我不能要。”
周小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：“建树哥，你。你就别拒绝了。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难，我娘她。”说到这儿，她突然愣住了。
“你娘怎么了？”我好奇地问。
周小玉欲言又止，最后只说了句：“建树哥，你别怪我娘。她。她有苦衷的。”说完，转身就跑了。
看着周小玉的背影，我内心更糊涂了。这母女俩，到底要干什么？一个天天要鱼，一个送药来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晚上回到家，我爹的咳嗽声比往常更厉害了。我赶紧把周小玉送来的药给他冲上。
“是什么药啊？”我爹问道。
我夷由了一下，照旧实话实说：“是周小玉送来的。”
我爹愣了一下，突然冲动得咳嗽起来：“小玉？她。她来了？”
“爹，您别冲动。”我赶紧给他拍背，“就是送了些药来。”
我爹躺下来，看着我欲言又止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建树啊，你。你对小玉觉得怎么样？”
我一下子愣住了：“爹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姑娘不错。”我爹说，“人勤快，心地善良，在医院工作也是个体面活儿。”
我心想这话题怎么扯到这儿来了，赶紧说：“爹，您别瞎费心了，我如今就想把鱼塘养好，把您的病治好。”
我爹又是一阵咳嗽，摆摆手不说话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照例去鱼塘。刚到塘边，就看见周月梅已经等在那里了。本日她不光带了竹篮子，还提了个搪瓷罐。
“建树啊，本日多给我条鱼呗？”周月梅笑眯眯地说。
我叹了口气：“周大姐，您天天这么要鱼，我这鱼塘还怎么养啊？”
周月梅不以为然：“你这傻小子，我是为了谁啊？”
这话把我给问住了：“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周月梅不说话，打开搪瓷罐，一股香味飘了出来：“给，这是我熬的鱼汤，你尝尝。”
我一闻这味道，肚子就咕咕叫起来。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我爹，我自己都是任意对付一口。但是想到村里人的闲话，我照旧摇摇头：“不用了，周大姐，我不饿。”
“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倔呢？”周月梅说着，硬是把搪瓷罐塞到我手里，“你爹还等着喝汤呢，赶紧送归去吧。”

我一愣：“给我爹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周月梅白了我一眼，“你以为我天天要鱼是为了什么？还不是看你爹病得可怜。”
我这才明白过来，周月梅要鱼是为了给我爹熬汤。一时间，我内心五味杂陈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回到家，我把鱼汤给我爹端上。看着他喝完汤，精神似乎好了一些，我内心突然觉得对周月梅有些愧疚。
“这汤是谁熬的？”我爹喝完问道。
“周。周大姐。”我支支吾吾地说。
我爹放下碗，看着我说：“建树啊，你是不是觉得周月梅这人爱占便宜？”
我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“其实啊，”我爹叹了口气，“你娘走得早，这些年多亏了月梅照顾我们爷俩。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发高烧那次吗？”
我努力回想了一下：“好像有点印象。”
“那天晚上你烧得厉害，我又找不到大夫，是月梅连夜去镇上把小玉喊来给你打针。那时候小玉刚进医院练习，连工资都没开始领。”
我愣住了，这事我还真不知道。
“你啊，就是太着实，看不透事情。”我爹说着又咳嗽起来，“月梅这人面上凶暴，内心可热着呢。”
听我爹这么说，我内心更不是滋味了。这时候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接着就闻声有人喊：“不好了！不好了！建树家的鱼塘失事了！”
我一下子站起来，冲出门去。远远就看见王婶跑过来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：“建树，你快去看看吧，你那鱼塘的水都放干了！”
我内心“咯噔”一下，撒腿就往鱼塘跑。等我跑到鱼塘边上，腿一下就软了：整个鱼塘的水都快放光了，塘底的鱼在烂泥里扑腾着。
“这是谁干的？”我蹲在塘边，眼泪都要下来了。这些鱼可都是我一条条养大的啊！
“还能有谁？”王婶气呼呼地说，“昨天晚上就看见王富贵在这儿转悠呢！这不是存心跟你过不去吗？”
我一听是王富贵干的，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，转身就要去找他算账。这时候，周小玉突然从反面拉住了我。
“建树哥，你别去！”她急得眼睛都红了，“王富贵在镇上有人，你斗不外他的！”
我回头看着她焦急的样子，内心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。是啊，我要是去找王富贵的麻烦，不就中了他的计吗？
但是看着这一塘子的鱼，我又急得不可。这时候，周小玉突然说：“建树哥，我有办法，我们一起把鱼先救上来吧！”
我看着周小玉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已经撩起裤腿，赤脚踩进了塘里：“建树哥，你还愣着干什么？快来资助啊！”
这时候，周月梅也来了。她一看这情况，二话不说就回家搬了几个洪流缸来：“先把鱼捞起来放缸里，等会儿我让隔壁老李家用拖沓机资助运到河滨去。”
村里人见我们在接济鱼，也都来资助。有的提着桶，有的拿着网，各人一起在烂泥里摸鱼。
“这王富贵也太不是东西了！”王婶一边捞鱼一边骂，“就因为建树不肯把鱼塘转让给他，就使这种损招！”
周小玉在旁边说：“他就是仗着自己在镇上有人撑腰，欺负建树哥年轻！”
我看着各人忙前忙后的样子，内心暖暖的。特别是周小玉，她穿着白色的护士鞋，却毫不夷由地踩进了烂泥里，裙子都溅满了泥点子。
好不轻易把能救的鱼都捞了上来，我的手都划破了好几道口子。周小玉看见了，赶紧从她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药给我擦。
“建树哥，你的手。”她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，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这时候，周月梅在旁边说：“小玉，你干脆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，借给建树重新进鱼苗吧。”
“娘！”周小玉脸一下子红了。
我这才知道，原来周小玉这些年不停在攒钱，就是想着万一我碰到困难可以帮我。这傻姑娘，她的心思我如今才明白过来。
“不用了。”我摇摇头，“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
周小玉抬起头，眼圈红红的：“建树哥，你别嫌我们。”
“傻姑娘，我不是谁人意思。”我打断她的话，“只是你的钱是自己攒的，我不能要。再说了，你爹走得早，你得给你娘留着养老。”
周月梅在旁边“哼”了一声：“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死心眼？小玉的钱不就是要给你济急用的吗？”
我一愣：“啥意思？”
周月梅瞪了我一眼：“你还真是个榆木脑壳！小玉她从小就。”
“娘！”周小玉赶紧打断她妈的话，酡颜得像个苹果。
这时候，村长骑着自行车来了。他下了车，看了看现场的情况，表情很不好看：“这事我已经知道了，王富贵太过分了！我这就去镇上找他算账！”
“村长，”我拦住他，“算了吧，如今最要紧的是把水引回来。您要是能资助修一下进水口，我就满意了。”
村长叹了口气：“建树啊，你这孩子就是太着实了。如许吧，我让村里出工出力，帮你把进水口修好，水闸也重新装上。”
我正要致谢，忽然闻声身后有人喊：“不好了！建树他爹晕过去了！”
我一听，魂都吓飞了，赶紧往家跑。进了屋，就看见我爹躺在床上，表情铁青。原来他听说鱼塘的事，急火攻心，这才晕过去的。
周小玉立立刻前查抄：“不好，血压太高了！得立刻送医院！”
但是到哪儿去筹医药费呢？我一下子慌了神。这时候，周小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布包：“建树哥，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，一共三百二十块。你先拿去用吧！”
“我。”我看着谁人布包，喉咙发紧。
周月梅在旁边说：“建树，你就别推辞了。小玉这些年不停惦记着你，这钱她攒了好久了。”
“是啊，”王婶也帮腔，“你们俩青梅竹马的，小玉从小就喜欢你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？”
我愣住了，看着周小玉。她低着头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：“建树哥，你要是不愿意，就当我是借给叔叔的。等你有钱了再还我。”
看着周小玉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，我内心忽然明白了一件事：原来这姑娘不停在默默地关心我，而我却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。
就在这时，我爹忽然醒了过来，虚弱地说：“建树，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迟钝啊？小玉这么好的姑娘，你还夷由什么？”
我愣在那里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周小玉赶紧给我爹倒了杯水：“叔叔，您先别说话，我这就去医院给您开救护车。”
说完，她就要往外跑。我一把拉住她的手：“小玉，等等。”
她转过身来，眼睛红红的看着我。我深吸一口气：“钱我收下了，但不是借的。”
“啊？”周小玉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“等我爹的病好了，鱼塘重新养起来，我。我想娶你。”我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，自己的脸都烫得厉害。
屋里一下子安静了。周小玉愣在那里，眼泪流得更凶了。周月梅在旁边笑道：“这傻小子，总算开窍了！”
我爹虚弱地笑了：“月梅啊，这事你得同意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差异意的？”周月梅说，“我这些年天天找建树要鱼，不就是想试试这孩子的耐性吗？要是换了别人，早就发火了。”
我这才明白过来，原来周月梅天天找我要鱼，是在考验我！
“但是鱼塘如今。”我看着周小玉，有些担心。
“傻哥哥，”周小玉转悲为喜，“只要人在，什么都不怕。咱们一起想办法，一定能把鱼塘重新养好的。”

听她这么说，我内心一下子有了底气。是啊，有这么多人帮我，我怕什么？
王婶在旁边说：“行了行了，先把老柳送医院要紧。等他病好了，我给你们俩把个大媒！”
转眼到了秋天，我爹出院了，鱼塘也重新养起来了。这一次，我学聪明白，养的都是高产的鲫鱼和草鱼，长势比上次还要好。
周月梅照旧经常来要鱼，不外这回我心甘甘心地给。每次她来，总要念叨：“你看看人家小玉，多好的姑娘，要不是我给你这个机遇，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！”
我爹也总爱跟我提及往事：“你小时候得了重病，是小玉她爹救的你。那时候他还在医院当大夫，二话不说就跑来给你看病，连诊费都不要。”
“那厥后他怎么。”我欲言又止。
“唉，”我爹叹了口气，“他是个好大夫，就是太重医德了。那年下大雨，半夜有人来叫他看急诊，他二话不说就去了，效果路上出了事。”
我这才明白，为什么周月梅和周小玉对我家这么好。原来这此中另有如许的故事。
腊月里，鱼塘第一次丰收了。我挣的钱，不仅还清了周小玉的钱，还能添置些家具。王婶帮我们定了个好日子，说来年开春就办喜事。
周小玉怕羞地说：“建树哥，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太苦啊？”
我握着她的手说：“傻丫头，有你在，哪儿会苦呢？”
她靠在我肩上，轻声说：“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你。记得那年你高烧，我爹去世后没多久。我看着你躺在床上，内心特别难过，就在内心发誓，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你。”
我内心一暖，搂住她的肩膀：“对不起，让你等了这么久。”
“不外，”她突然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要是没有这个鱼塘，我们可能到如今照旧邻人呢！”
我笑了：“是啊，承包这个鱼塘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。”
厥后，村里人还总爱提起这事。说我柳建树是个傻小子，承包了个烂鱼塘，效果不光把鱼养活了，还讨了个美丽媳妇。每次听到这些话，我就会看看身边的周小玉，内心暖暖的。
有时候我在想，这世上的缘分真是奥妙。若不是谁人烂鱼塘，若不是周月梅天天来要鱼，若不是王富贵使坏，我和周小玉的故事可能就不会有本日如许的了局。
日子就这么过去了。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，我和周小玉办喜事那天，全村的人都来资助。我爹高兴得不可，一大早就穿上新做的中山装，在门口迎客。
周月梅也换上了新衣服，脸上笑开了花：“我这闺女总算嫁出去了，以后你可得好好待她！”
办酒菜那天，来了不少镇上的人。他们都说，没想到周护士最后嫁给了个养鱼的。可当他们看到我们鱼塘的规模，又都说我有本事。
就连王富贵也来庆贺，还带了份厚礼。他喝多了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“建树啊，是我当初瞎了眼，你可别记恨我。”
我笑着给他倒酒：“都过去了，以后各人和和气气的。”
周小玉穿着赤色的嫁衣，美丽极了。我牵着她的手，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，途经谁人鱼塘的时候，她突然说：“建树哥，你还记得去年这时候吗？”
我点点头：“记得，那时候我还傻傻的，天天被你娘要鱼，还以为她是在故意为难我。”
周小玉笑了：“其实我娘是在帮你。要不是她天天找你要鱼，我哪有捏词天天来看你啊！”
我这才恍然大悟：“你们娘俩，原来是早就操持好的？”
“也不是啦，”周小玉低下头，“我是真的喜欢你，从小就喜欢。只是我娘看出来了，就想着帮我们创造机遇。”
看着她怕羞的样子，我内心美滋滋的。谁能想到，一个烂鱼塘，一个爱要鱼的寡妇，竟然成就了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姻缘？
有人说我傻，承包了个烂摊子。可我觉得，这世上的好事，往往就藏在看似不起眼的地方。就像我家这鱼塘，固然一开始破破烂烂的，可到头来却让我找到了最贵重的人。
如今，我和周小玉天天在鱼塘边忙活，她还在医院上班，我负责打理鱼塘。日子固然不算富裕，但却过得有滋有味。每到薄暮，看着夕阳照在水面上，我就会想起那年周月梅第一次来要鱼的情形，内心就会觉得特别踏实。
人们常说，在农村，像我们如许的年轻人，能有个营生就不错了。可我却觉得，我和周小玉的日子，比那些大城市里的人过得还要幸福。因为我们有爱，有家，另有谁人见证了我们故事的鱼塘。


来源：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53387959837770281/
免责声明：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，请联系站长，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，谢谢合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