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莞打工口述：我把工厂当家，老板娘见我老实，就把我当成了傻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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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风微凉，路灯的光在街角拉出长长的影子，像是某种无言的凝视，冷冷地落在她的背上。
她低头走着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车票，纸边已经被指甲掐出一道道痕迹。
她用力深吸一口气，试图把胸口的那团郁结压下去，可它像是长了根，越是用力，越是扎得深。
街道上人很少，偶然有几辆车从身旁掠过，车灯在地面上扫过一片白光，又瞬间消散在远处。
她的脚步忽然停在路边，仰面看了看对面的一家咖啡馆。
灯光柔和，玻璃窗里，几对情侣低声攀谈，动作密切，桌上的咖啡冒着白烟，好像连氛围都被暖意包裹。
她喉间泛起一阵苦涩。
那些画面仿佛隔着一层含糊的玻璃望见，明明近在咫尺，却像是属于另一个世界。
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车票，那是去往故乡的末班车。
她已经离开那里整整七年了。
七年前，她带着满腔的期望与憧憬来到这个城市，以为本身能在这里找到属于本身的天地，找到一个可以让她依赖的人。

可实际却将她一次次击倒。
爱情，事业，甚至是友情，都像是沙子一样，从她摊开的手指缝中滑落。
她以为本身够努力，以为只要付出总会有回报。
可她错了。
她爱过一个人，那人却在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离开。
她努力加班拼命工作，换来的却是同事的倾轧和上司的冷眼。
直到本日，她接到了一通电话，来自故乡的母亲。
电话里的声音沙哑又疲惫，母亲说：“回来吧，别再委曲本身了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，终于答应了。
可她真的甘心吗？
她站在街边，内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。
一半在告诉她，回去吧，回家吧，那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另一半却在讽刺她的懦弱，讽刺她逃避的无能。
她太累了，真的累了。
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。
她的手指微微颤动着，将车票攥得更紧了一些。
这时，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“你真的要走吗？”
她猛地转过头，望见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。

是他。
谁人她曾经爱过的人。
他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含糊，但那双眼睛却清楚地凝视着她。
她的心猛地一颤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他走近一步，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动：“我听说了你要走的消息，真的要回去吗？”
她咬了咬牙，眼光移向别处。
“是啊，我要回去了。”她努力让本身的声音听起来清静。
他却笑了一下，那笑脸里有种让人心伤的无奈。
“为什么？这里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生存吗？”
她仰面看着他，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，可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。
“想要的生存？”她冷冷地笑了一声，“我想要的生存早就被你毁了。”
他的表情微微一变，像是被她的话刺痛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低得险些听不见。
她的心狠狠一震，猛然抬起头。
“对不起？”她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，“你知道‘对不起’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？”
他沉默着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。

她以为胸口的那团郁结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。
“当初我那么信托你，把一切都交给你，可你呢？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，你选择了离开！”
她的声音有些哽咽，眼泪终于沿着面颊滑落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他抬起头，眼光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。
“我知道我让你扫兴了，但是……我也有我的理由。”
“理由？”她嘲笑了一声，“你有什么理由离开一个正在拼命努力的人？有什么理由忽然消散，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些讽刺和指责？”
他的嘴唇动了动，像是想表明什么，可终极照旧闭上了嘴。
她以为本身已经不想再听了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转过身：“算了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她迈开步子，准备离开。
刚走出两步，他的声音再次传来：“等一下！”
她停下了脚步，却没有转头。
“那天……我离开你，不是因为我不爱你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动，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口。

“是因为我得了病。”
她的身材猛地一僵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
“什么……病？”她转过身，眼光里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他苦笑了一下，眼底有着掩盖不住的疲惫。
“癌症，肝癌晚期。”
她的脑壳嗡地一声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你在骗我吧？”她的声音险些锋利。
“没有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我本来想瞒着你，但现在……既然你要走了，我也没什么好遮盖的了。”
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，止都止不住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她一步步走近他，声音里是克制不住的愤怒和心痛。
“我不想拖累你……”他低下头，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。
“拖累？”她的声音颤动着，“你以为这才不是拖累吗？你以为让我一个人蒙受全部痛苦才是对我好吗？”
他不说话了，只是低着头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她忽然以为胸口的那团郁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开了，痛彻心扉。

她抬起手，狠狠地捶了他一下。
“你这个混蛋！”她哭喊着，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胸口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？有多想你？有多……多希望你能回来！”
他伸出手，轻轻地抱住了她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她的身材一僵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她想推开他，却发现本身根本没有力气。
她靠在他的胸口，听着他单薄而急促的心跳声，内心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。
“你另有多少时间？”她的声音单薄得险些听不见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大夫说……大概另有半年。”
她的心猛地一痛，泪水再次含糊了视线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？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“我不想让你惆怅……”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。
她闭上眼睛，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衣服上。

“我不会走了。”她忽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种亘古未有的刚强。
他怔了一下，低头看着她。
“我不会走了。”她抬起头，眼光里是从未有过的断交，“我要陪着你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不会再离开你。”
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被她用手捂住了嘴。
“别说话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，“让我陪着你，好吗？”
他看着她，眼里终于涌上了泪水。
“好。”他点了点头，声音沙哑得险些听不见。
路灯的光洒在他们身上，远处传来一阵风声，带着淡淡的凉意。
她仰面看着满天星光，忽然以为内心的一切都变得清楚了。
。
这是她的选择，也是她的承诺。
夜空下，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，仿佛再也不会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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