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1年大雪封山，我冒死背着临产的嫂子找医生，40年后她说要报恩

xchenxjiex

作者：大龙讲故事 素材提供：李建军
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
那年的冬天，雪下得特别大。
我永远忘不了谁人腊月里的寒夜，凛冽的北风咆哮着，雪花像是撕碎的棉絮，铺天盖地地落下来，转眼间就把整个双茨村裹成了一个大雪团。
“建军，你嫂子欠好啦！”邻人家的王婶子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喊。
那天晚上我正在灶台前烧火，听到喊声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嫂子房里，只见嫂子躺在床上，脸色煞白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淌。
“嫂子，嫂子！”我喊了几声，嫂子只是紧咬着嘴唇，连语言的力气都没有。
王婶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，说：“欠好了，你嫂子羊水破了，这是要生了！”
我一听这话，腿都软了。大哥在县城砖厂打工，这几天大雪封山，电话线都被大雪压断了，根本联系不上。我心里又急又怕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快，快去请张大爷来看看！”王婶子推了我一把。
我连棉袄都来不及穿，踩着厚厚的积雪就往村里光脚医生张大爷家跑。雪太深了，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劲，好反复都差点摔倒。
张大爷家的火油灯还亮着，我使劲打门：“张大爷，张大爷！救命啊！我嫂子要生了！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张大爷披着棉袄出来：“这么大的雪，你嫂子偏偏这时间要生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这可怎么办啊！”我都快急哭了。
张大爷赶紧拿上他谁人破旧的医药箱，跟着我往家里赶。路上他问了问情况，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到了家里，张大爷给嫂子把了脉，又检查了一下，脸色更难看了：“欠好，胎位不正，我这点本事可不敢接这种难产！得赶紧送县医院去，再晚就来不及了！”
“这么大的雪，可怎么去县医院啊！”王婶子没精打彩地说。
县城足足有三十里路呢，寻常开拖拉机都得一个多小时。可现在村里唯一的拖拉机前两天就坏了，这么大的雪，就是好的也开不了。
我一咬牙：“我背着嫂子走着去！”
“你傻啊！”王婶子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，“这么大的雪，你能走得出去？再说你嫂子这个样子，经得起颠簸吗？”
我急得直转圈，忽然想起来隔壁李大叔家有头毛驴，就赶紧跑已往敲门。

“李大叔，李大叔！救命啊！能不能借您家毛驴用一下，我嫂子要生了，得赶紧送医院去！”
李大叔探出头来，见是我，说：“这么晚了，这么大的雪，驴也不敢出去啊！”
我一下子跪在雪地里：“求求您了，李大叔！这是救命的事啊！”
李大叔缄默沉静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也不是不行，两百块钱，你先把钱给了，驴就借你。”
我浑身一震，掏遍全身上下，只有五十块钱。这是大哥上个月发工资时留给我们应急用的。
“李大叔，我现在只有五十块，您先借我行不行？等我大哥回来一定还您！”
“哼，你们家谁情面况我还不知道？等你大哥回来，猴年马月的变乱！没钱就别想了！”说完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我跪在雪地里，眼泪都快下来了。忽然，从屋里传来嫂子的一声惨叫，把我的心都揪起来了。
性命关天，我一咬牙一跺脚，冲回屋里。
“张大爷，您给嫂子看着，我这就背她去医院！”
“你疯了吧！”张大爷和王婶子异口同声地喊。
我也不理他们，从柜子里翻出我爹留下的那件旧军大衣，又把门板拆下来，用绳子在四角拴好，做成简易担架。
“建军，你真要这么干？”张大爷拉住我。
我点颔首：“不走不行啊！您说嫂子这情况耽误不得，再说这雪一直下，只怕明天更欠好走！”
我把军大衣给嫂子穿上，又用棉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。嫂子烧得迷迷糊糊的，但还是拽住我的袖子：“建军，太危险了，别去。”
“嫂子，没事的，我力气大，一定把您背到医院去！”我硬着心肠把她扶到门板上。
张大爷见我主意已定，叹了口气：“那我给你们预备点急用的药，另有热水。”

王婶子也帮着摒挡了些干粮，又给我找来根结实的棍子：“路上警惕点，这山里可有狼！”
我把门板上的绳子系在腰上，深吸一口气，弯下腰，逐步地往前走。雪越下越大，白茫茫的一片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夜，漫长得看不到尽头。我在雪地里一步一个深深的脚迹，硬生生地往前蹚。绳子勒得腰生疼，但我不敢停下来歇息。
背上的嫂子开始说胡话，一会儿叫大哥，一会儿又喊娘。我的心揪得更紧了，暗暗祷告老天爷行行好，别让狼来。
走到半山腰的时间，嫂子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。我赶紧停下来，给她喂了点热水。借着单薄的月光，我看见嫂子的脸色发青，嘴唇都白了。
“嫂子，坚持住啊！立刻就到了！”我握着她冰凉的手，心里直打鼓。
就在这时，远处传来几声狼嚎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王婶子说得没错，这山里真有狼！
我颤动动手从怀里掏出火柴，点燃了预备好的火把。借着火光，我看见不远处闪灼着几双绿幽幽的眼睛。
“去去去！”我挥舞着火把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那几双眼睛逐步退去了，但我知道它们还在暗处盯着我们。我不敢延误，继续往前走。
人在紧要关头，真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那段路的，只记得膝盖摔破了好反复，手上满是血。但我顾不上疼，满脑筋想的都是快点到医院。
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间，前面传来一阵马达声。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喊：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”
一束灯光照了过来，是顺子叔的拖拉机！原来他送货回来，在县城修睦了车。

“建军？这么大的雪你背着谁呢？”顺子叔跳下车。
“顺子叔！救命啊！我嫂子要生了，得赶紧送医院！”我哭着说。
顺子叔二话不说，赶紧帮我把嫂子抬上车。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县城开，我一直握着嫂子的手，生怕她有什么闪失。
终于在破晓三点到了县医院。医生看了嫂子的情况，脸色大变：“再晚半小时，大人小孩都保不住！快，送产房！”
我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，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。顺子叔去医院大门口打电话，找人通知我大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产房的门开了，护士抱出来两个小娃娃：“双胞胎，都保住了！”
我眼前一黑，晕了已往。
等我醒过来的时间，已经躺在病床上了。大哥守在床边，眼睛红肿，一看就是哭过。
“傻小子，你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！”大哥哽咽着说。
原来我发了高烧，差点得了肺炎。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才好。
厥后我才知道，那天晚上我走了整整四个小时，背着嫂子趟过了快要一米深的雪。村里人都说我是傻小子，这种气候谁敢上山啊！
可我以为值，因为我救了三条命。嫂子和两个外甥都平安全安的，这就够了。
没想到这一别，就是四十年。
那年之后，大哥在县城找到了更好的工作，举家搬到了北京。厥后村里拆迁，我也搬到了镇上，开了个小诊所。

日子久了，这事儿差不多都要淡忘了。要不是前几天来了两个年轻医生应聘，我都快记不清谁人雪夜了。
那是对双胞胎姐妹，都是妇产科医生。谈天的时间，她们提及小时间听妈妈讲过一个感人的故事。说是她们出生那天，小舅子冒着大雪，徒步背着她们的妈妈去医院，要不是小舅子，她们娘仨都活不下来。
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
果不其然，第二天，我就在诊所门口看见了我那日思夜想的嫂子。
四十年了，她的头发已经花白，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温柔。她一看见我，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。
“建军，我可算找到你了！”嫂子抱着我的腿，泪如雨下。
原来这些年，她一直在探求我的下落。她让两个女儿都学医，就是想着报答我的救命之恩。
她从包里警惕翼翼地取出一件破旧的军大衣：“你那天给我披的军大衣，我一直留着。”
我看着这件泛黄的军大衣，忽然泪如雨下。
四十年啊，我的青丝成了白发，嫂子的孩子们也成了儿女双全的人家。可谁人雪夜的景象，就这么深深地印在了我们的记忆里，成了我们最珍贵的亲情见证。
现在我老了，每到下雪天，就会想起谁人雪夜。有时间我也在想，假如那天晚上我没有那么“傻”，结局会是怎样？
这些年，我在诊所见过太多生离死别，这让我越发以为，人这一辈子，能为亲人拼过命，值了！


来源：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43682508564185615/
免责声明：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，请联系站长，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，谢谢合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