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年我退伍后大哥要分家，母亲劝我要东边破房：地势好后人兴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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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六十四了。每次回村，总有人来凑热闹，敬烟敬茶，还非得拉我去家里坐坐。说什么呢？就一句话，以为我有福气，想沾沾光。


说实话，年轻的时间，谁能想到我能有本日？那时间在村里，连个正眼看我的人都没有。大哥是家里的自满，风光得很，读了高中，当了代课老师，还早早成了家。


而我呢，成绩拉胯，初中一结业就下地干活，像个混日子的土老帽。


厥后，我去投军了，满腔热血地想干出点花样，可到头来也没混成个啥。


六年后退伍回家，父亲二话没说，操持起了分家。这场分家，成了我内心一道过不去的坎儿，也改变了我的一生。


提及那次分家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刚退伍回家，脚还没站稳，父亲就召集了全家和族里几个长辈，说要把家产分一分。



其实按理来说，大哥成家好几年了，早就该分出去另过了，但父亲一直拖着，说要等我退伍回家再说。


那时间我还挺感动，心想父亲是怕亏了我，才对峙等着。结果呢？我错得离谱。


家里的情况不复杂，一共五间房，三间瓦房，两间土坯房，另外还有些地和零星的家当。按老例子，分家通常是哥东弟西，兄弟各住一边，父母住中间，方便两头照应。


大哥一家人早就住在西屋了，按理说他该去东边，让我住西边，但父亲的安排让全部人都傻了眼。


“西屋三间给大勇（大哥），爱国（我）住东边瓦房，加上旁边两间土坯房。”父亲一锤定音，语气不容置疑。


我听得脑壳嗡嗡的。两间土坯房是什么？那是破得快要塌的老屋，早就没人住了，满屋子的灰，老鼠乱窜，地板踩上去都软绵绵的。



再看看大哥家，西屋干净敞亮，住得舒服得很。那一刻，我内心像被火烧了一样，手握成拳，恨不得跟父亲争个明白。


可我看了看母亲低头不语的边幅，还有大哥那双不屑的眼睛，内心又泄了气。争什么？争得过吗？父亲那性子，谁敢顶他一句？再说了，我刚退伍，兜里没几个钱，哪来的底气去对着干？


母亲晚饭后偷偷拉着我到院子里，叹了口吻：“爱国啊，妈知道你内心委曲，可你爸的性情你清楚，谁都劝不动。他说什么你别顶着，否则家里就得炸锅。”


“可妈，这太偏心了！我在外面六年，投军没白用饭，补助全寄回家了。结果大哥倒好，什么都拿最好的，轮到我就剩破房子了！”我忍不住发怨言，声音都压不住。


母亲眼圈都红了:“妈也以为不公平，可有啥办法呢？人都说你爸偏心，你哥也不争气，啥都让你背着。可你想想，吃亏吃亏，不是福吗？东边的房子固然旧了点，可风水先生说了，这地方兴人兴后人……你听妈的，咱忍一忍，好好干，总会熬出头的。”


听母亲这么说，我内心有些酸，也有些无奈。说到底，我能对母亲发什么性情呢？当晚，我没吭声，默默打扫那两间土坯房。


说是“打扫”，其实跟翻修差不多。墙上补泥，地上扫灰，连蚊帐都是母亲帮我从杂物堆里翻出来的。


第二天一早，大哥大嫂忙着搬东西到西屋，我连个帮忙的影都没见着。人家可安闲了，一家三口住着宽敞的瓦房，早早过上了舒心日子。而我呢，蹲在土坯房里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


村里人没少议论这事，背地里说父亲偏心，亏了我这个投军的。可也有不嫌事大的，捏着烟卷对我冷嘲热讽：“爱国，你当几年兵回来就住这破房啊？没本领没出息还听你爹的，真服了你！”


听到这些话，我内心更不是滋味，但能咋办？我一个没文凭的农村人，哪来的资源说不服？当时我给本身放了句话：行，这亏我吃了，但咱迟早得翻身！


住进东边的破房子后，我一度以为内心像堵着块石头，抬头低头都不是滋味。可再难也得过日子，靠埋怨是过不下去的。


我同心专心想着，得赶紧找个活干，赚点钱先把日子支起来。


刚回村那会儿，我手里没几个钱，东挪西借弄了辆二手三轮车。村里老刘告诉我，县城那边废品回收挺吃香，说不定是条出路。


我寻思着干点脏活累活总比窝在家里强，便拉着三轮车进了城，吆喝着“收废品咯——收旧铁烂铜咯！”


早先生意很难做，进村时还顶着“退伍军人”的光环，结果在县城喊了两天，连人家扔出来的烂纸壳都没人愿意卖给我。


印象最深的一次，有个老太太看到我笑着问：“小伙子，你家不是村里有瓦房的吗？怎么改行收破烂啦？”


我脸涨得通红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
可尴尬归尴尬，这日子还是得熬。我跟城里的其他收废品的老手学，哪儿人多跑哪儿，跟路边小店老板套近乎，聊熟了，他们就把废纸板、啤酒瓶卖给我。



一天下来赚不了几个钱，但总算能填饱肚子了。


转眼几个月过去，我的废品三轮车徐徐跑出了点门道，手里攒了些零钱。那时内心总想着，既然父亲不看好我，我就得干出点样子来！


厥后，有了点积蓄，我胆子大了，借了点钱租下个废品收购站，开始搞规模化回收。


废品回收虽不起眼，但我发现，这行讲究门路，只要对接上大客户，利润比本身扛着三轮车跑高得多。


为此，我每天早出晚归，连着跑了好几家工厂，终于谈下一个回收条约，算是站稳了脚跟。


那时间，我还专程把本身收入的一部门偷偷寄给母亲，嘱咐她别让父亲和大哥知道。


1987年，天大的喜事落在了我头上。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，母亲高兴得直抹眼泪，说这孩子命里注定旺我。


看着两个小家伙咧着嘴冲我笑，我内心也暗下刻意，绝不能让他们以后跟我一样受气。


两个孩子出生后，日子固然紧巴巴，但我越来越拼命。废品收购站的规模渐渐扩大，我学着雇了些工人，开始往外省卖货。


固然过程挺折腾，但回报不错。有次厂里老板夸我：“小陈，真有你啊！听说你当过兵，怪不得干啥都麻利！”


那句“真有你”成了我干下去的动力。


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，生活上的“福气”越积越多，村里的听说也跟着多了起来。


母亲偶然来县城帮我带孩子，回家就听人说：“你家老二运气咋那么好？听说住东边那屋风水旺哇！”


母亲嘴上不说，内心却有些自得，跟我打趣：“爱国啊，看来妈当年没劝错，咱东屋还真是个好地方！”


我笑着摇摇头，没往内心去。


时间过得真快，到了1990年，我手里的废品生意越做越大，在城里买了个小房子，一家人总算搬出了土坯房。



村里人这才开始议论开了，有人说我发了财，有人说我走了狗屎运。还有人问母亲：“是不是你们家东屋真旺人啊？你儿子一住进去，日子就越过越好。”


母亲听完只笑不语。


这些传言听着荒诞，但也让我暗自觉得，当年父亲偏心的安排，倒像是给我下了一步“妙棋”。


不过这些年过下来，我明白了一个原理：所谓的“福气”和“运气”，不过是老天爷赐给那些熬住苦、扛住难的人罢了。


2000年那年，我终于决定回村里重修老房子。东边那两间土坯房，从我成家到现在，一直没动过。


听说墙根都长草了，每逢下雨屋顶还漏水。母亲总念叨着，说儿子有了条件，不能让老家的房子像个笑话。


带着工程队回村的那天，天刚亮，我便坐着车一路往村里赶。


村口的老槐树下，几个村里的老人正在聊天，瞥见我从车上下来，还打趣说：“爱国，城里发大财了，回来修豪宅啦？”


我笑着回：“哪有哪有，就是个普通小房子，回来修修图个安心。”


走到那东边的破房前，内心还真有点不是滋味。十几年前的分家情景还念念不忘，当初的憋屈、委曲全涌了上来。可现在站在这，我发现本身早已没了当初的那股怨气。


我领着工程队看现场，刚说两句，不测就发生了。一堵摇摇欲坠的土墙忽然“轰”地倒了下来，直接把我埋在了下面！


大家一时都慌了神，手忙脚乱地扒着土，嘴里直喊：“陈爱国，你可千万别失事啊！”


比及把我挖出来时，全部人都傻眼了。我除了额头撞了个大包，浑身竟然没一处伤。现场的人都说我命大，还说什么“福大命大造化大”。有个远房亲戚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，忽然冒出一句：“哎呀！果然是东屋旺人啊！你瞧，这种事都压不住他！”


从那天起，这话像长了腿一样传遍了整个村落。有人说我是因为当年住了“风水宝地”，才有了本日的福气；也有人说，老天爷偏爱吃苦的人，我这叫老天开眼。我听着这些话，内心复杂得很。一方面以为这些听说荒诞可笑，可另一方面又好像能从中嗅到一丝原理。


修房子的时间，村里人来来往往凑热闹，议论声一波接一波。有个乡亲甚至半开打趣地问我：“爱国啊，当年你爸把你分到东屋，是不是看出了啥门道啊？”


我听了直摆手：“嗨，那会儿我爸可没这么远的眼光！哪有啥门道，咱不就是图个日子过得舒坦嘛。”


固然嘴上这么说，可当天晚上，我躺在老屋门口的小竹椅上，瞻仰满天的星星时，内心却多了一些感慨。


这一路走来，风雨不少，可无论是苦日子还是好光景，似乎都一步步把我带到了本日。我忽然明白了：福气其实藏在努力和熬过的那些难里，只要咬牙对峙，总能见到光。


现在，老屋修好了，东边两间破土房酿成了亮堂堂的砖瓦房，院子里还栽了两棵枇杷树，母亲说这样寓意着家里长恒久久有“果”。


村里人还是喜欢往我家跑，坐在院子里喝茶唠嗑，说东屋是我的福地，才让我一路顺顺当当。


我倒不以为风水能决定一切，反倒以为，那些年挨的苦、扛的事，才是我真正的“福”。


两个儿子早就成家立业了，偶然带着孙子回来陪我们住几天，院子里又热闹得像以前一样。


我和老伴坐在树荫下，看着孙子们撒欢地跑，耳边是母亲的笑声，忽然以为这一辈子，也算对得起本身的努力了。


东屋是不是旺人，我不知道，但它教会了我：再破的日子，只要咬牙挺过去，总能熬出个晴天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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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42601616886497828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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