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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斋故事:夺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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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6-16 19:35:1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  永州的陈子安是个屠夫,他迩来遇上了一件怪事。他经常看到一个十四、五岁的美丽少女,更加希奇的是,那少女似乎不绝在暗暗地审察着他!
  陈子安有自知之明,他长相霸道,为人懒惰散漫,爱喝酒爱吹牛还爱赌博,快四十岁的人了,钱没存到,老婆也没讨到。他寻思着,自己如果能找个丧夫的寡妇大概貌寝的三、四旬农妇,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,怎么大概会有美丽的少女看上自己呢?
  一日,天还没大亮,陈子安便快快当本地往外赶。村里的首富张员外六十大寿,招呼他过去帮忙杀猪宰羊,给的工钱非常公道。要知道,陈子安已经懒散了两个多月,一头猪没宰过,家里的米缸已经快见底了,再不来活,恐怕他得活活饿死。
  来到张府,陈子安一鼓作气,杀了四头大肥猪,累得他直不起腰来。他坐到地上,大声地冲张府管家喊道:“刘管家,都杀四头猪了,不给口水喝呀?”
  刘管家一拍脑壳,说道:“唉呀,把这事给忘了!”
  实在陈子安早已经习惯了,村里人都看不起他,不器重他,他只怨没能投胎个好人家。
  过了一会儿,一个皮滑肉嫩的少女端着一壶茶走出来。
  陈子安大吃一惊,这不就是时常出如今自己身边,不绝偷偷审察自己的谁人少女吗?
  少女柳眉凤目,红扑扑的面庞似乎有些含羞,她不敢与陈子安对视,只是走到他身旁,给他倒上一杯茶,待陈子安喝完一杯,女孩马上又倒一杯,云云往复,直至整壶茶都倒光。
  陈子安喝完茶,看着刘管家已经走远,不禁开口道:“这位小姐,为什么我迩来总能看到你?”

  少女柔声细气说道:“可巧的吧,我爹爹从前也是杀猪的,我看到别人杀猪,就会站一观看看。”
  陈子安舒了一口气,原来云云,看来是自己多想了,人家但是来看杀猪的,并不是看他的!
  少女奉养完陈子安饮茶,便进了里屋奉养主人家吃饭。
  陈子安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猪血,非常心疼,这但是刚买的衣服!他环顾附近,瞥见主人家和来宾都在客堂吃席,便拎上一桶水,预备偷偷跑到里院,找个没人的角落洗濯一番。
  里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,他将衣服脱下,用力地揉搓着……
  过了一会儿,他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。
  陈子安怕被人发现,想提桶跑路,可细细一听,那声音很像方才奉养他品茗的少女。
  他悄摸地向发作声音的房间走去,他用手指蘸了点口水,戳穿窗户的纸往里看。

  果真是那名少女,只见她的衣服被扯得稀碎,暴露洁白的肌肤,而张员外像是中邪了一样平常,一边用鞭子抽打她,一边污言秽语地骂她。
  陈子安追念起刚才少女给自己侍茶,两人好歹也算相识一场,看她被一个老头子陵暴,心里非常难受。
  他将湿衣服裹到头上,只留下眼睛的地方空着,随后便一脚踹开房门,冲进屋子,一把将张员外推倒,抱起少女就往外跑。
  不知道跑了多久,陈子安累得气喘如牛,少女说道:“大叔,你放下我吧,如今离张府很远了,我可以下来自己跑!”
  陈子安这才反应过来,他警惕翼翼地将少女放下。
  歇了好一会儿,陈子安开口道:“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,为什么张员外要打你?”
  少女一听到张员外的名字,便泣不成声,说道:“我叫姜结弟,一个月前被张员外买来做丫鬟,本以为老老实实奉养他就行了,谁知老头子色心不死,竟然对我动手动脚,我誓死不从,不绝反抗。没想到他肝火攻心,自己下面反而不可了!一怒之下,他便开始吵架我。”
  陈子安说道:“眼下你是不能回张府了,要不你到我家柴房躲几天,先养好伤,到时再做打算。”
  姜结弟点颔首,两人便朝陈子安家走去。
 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张员外带着一众仆役来到陈子安家。
  陈子安让姜结弟藏到床底下的箱子里,他便开门去见张员外。
  陈子安说道:“张员外,猪已经杀好了啊,工钱也结了,你如今过来有什么事呢?”
  张员外啼笑皆非,说道:“我们同一个村落,生存了几十年,你真以为套个头套,我就认不出你来?况且,你套头用的,照旧本日穿的那身衣服!”
  陈子安的脸一下子酿成了猪肝色,只好打哈哈道:“张员外,你也真是,六十多岁的老头子,非要祸患人家十多岁的小姑娘,我看不下去啊!”
  张员外没有搭理他,朝屋子里喊道:“结弟,你跟这个蠢猪能有什么好日子过?倒不如回张府做我第七房姨太,吃香的,喝辣的,享受荣华富贵!”
  陈子安怕结弟会被张员给外骗出来,大声说道:“你那丫鬟早被我卖给镇上的大户人家了,你再大声也是白喊。”
  张员外‘哼’了一声,说道:“你小子就是个榆木脑壳!这才多长时间,你还能跑到镇上卖掉她再赶回家?”
  他让几个仆役将陈子安绑在树上,拿出他的鞭子狠命地抽打他。

  陈子安被打得哇哇大呼,张员外揶揄道:“你还真是个孬种啊,语言服务又笨,连挨打也这么没骨气!想当年,我被山贼吊起来打了一天一夜,愣是不承认我有钱。你这才吃了两鞭子,叫得跟像杀猪一样!成什么天气?”
  姜结弟听到陈子安的嚎叫,自己打开箱子走了出来,说道:“要我跟你归去也可以,你先放了陈大叔!”
  张员外先是一愣,然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,“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?你是我费钱买来的,生是我的,死也是我的,我就不听你的!我又要打死他,又要带你归去,你能怎么办?”
  姜结弟气得直跺脚,但她不知道怎么反驳!
  张员外抽打了陈子安足足一个时辰,才扔下二两银子,带着一众仆役和姜结弟脱离。
  陈子安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有力气下床。
  半个月后,张员外大摆宴席,纳姜结弟为第七房小妾。
  陈子安的伤还没养好,又被招呼到张府杀猪,固然他极不情愿,但工钱着实诱人,嘴上是拒绝的,但他的身材很老实,如约来到了张府杀猪。
  刚杀完一头猪,结弟便拎着茶壶过来了,只不外如今她已经是华服加身,一身的绫罗绸缎,头上盘起高高的凤髻,只有那张脸依然稚嫩。
  她想给陈子安侍茶,陈子安一把抢过茶壶,自斟自饮起来。
  他说道:“如今你是大户人家了,怎敢劳烦你给我斟茶倒水呢?”  
  姜结弟气得脸都鼓了起来,转身就走,可过了一会儿,她又折返返来,对陈子安说道:“陈大叔,是我连累了你,白白挨了一顿打。”
  陈子安摆摆手,说道:“我是个粗人,通常也没少跟人打架,这点伤不算什么!况且我还得了二两银子呢!尚有赚呢,托您的福。”
  姜结弟环视附近,她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,塞到陈子安手里。
  陈子安立刻推脱,说道:“这我不能收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  姜结弟有些气愤,说道:“给你就拿着,推来推去,如果被人瞥见,我还得挨鞭子!”
  陈子安不知道怎么搭话,只好把银子收入怀中。
  当天夜里,陈子安刚要爬到床上睡觉,门外却响起了打门声。
  “陈大叔,我是结弟,你开下门!”
  陈子安呆住了,本日不是她新婚之夜吗?怎么跑过来了?
 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房门。
  姜结弟一身红妆,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  陈子安说道:“你怎么新婚之夜就跑出来,不怕被张府抓归去吗?”
  姜结弟推开他的手,走进屋内,说道:“那老头子,喝了个烂醉,把他的头砍下来都不会醒,他才不知道我跑出来了,他下面早就不可了,非要逞能。”
  “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陈子安不解地问。
  姜结弟没有答复,她走到桌子前,吹灭蜡烛,径自爬到床上。

  陈子安傻眼了,心里想,这是怎么回事,你占了我的床,那我睡哪?
  他在屋子里往返转了几圈,家里从来没有打扫过,地上又脏又多泥沙,着实没有地方可以躺下。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陈子安累得直打打盹,他只好硬着头皮挤上了小床……
  两人云雨了一夜,陈子安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快活过,姜结弟也改口了,不叫他大叔,而是叫陈大哥。

  此后,陈子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每天都安安分分,随处帮人杀猪赚钱,他不赌博了,也不喝酒了,还专门找到袁老秀才学读书认字!
  邻居都傻了眼,一个年近四十的懒屠夫,居然满口之乎者也!
  一日,陈子安接到了个大单,给百香饭馆杀猪。忙活了一整天,他被猪血沾了一身,他心疼自己的新衣服,于是快步往家里赶。
  匆忙间,他撞倒了一位年近七十的老道士。
  他将老道士扶起来,满口之乎者也地向道士致歉。

  老道士烦闷了,此情此景着实太突兀,一个粗野屠夫,居然引用四书五经里的话跟自己致歉。
  忽然,他盯着陈子安的脸,瞪大了眼睛,说道:“施主,你迩来可有奇遇?”
  陈子安有些不解,答道:“道长,吾杀猪二十余载,日子过得平平庸淡,并没有遇上特别事!”
  老道士掐指一算,自言自语道:“岂非我看错了?”
  陈子安刚想拜别,老道士又开口问道:“是不是有个年轻的女子不绝在胶葛施主?”
  陈子安大惊,点了颔首,他见老道士说得云云传神,立刻约请老道回家中详谈。
  老道士喝过一口茶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贫道法号怀南子,常年在玉松山修行,此番下山,皆因做了一个希奇的梦!”
  陈子安问道:“岂非是凡间要不平静了吗?”
  怀南子说道:“倒没有那么严重,我梦到有只双头蛇精,正在随处害人,我夜观天象,发现它如今就在你们永州城内。”

  “那道长是怎么知道我迩来有奇遇,还被年轻女子胶葛的?”
  怀南子说道:“我见你印堂发青,走路无神,而且走路姿势还掂起脚尖,便猜到你惹上脏东西了!”
  陈子安大惊,他抬起自己的脚一看,鞋子磨损的满是前半部门,鞋跟处宛如新鞋一样平常。
  陈子安立马将与姜结弟的事故一一道出,此处他还留了个心眼,全程编了一个不干系的名字,并没有告诉怀南子‘姜结弟’这个名字。
  怀南子听完,长舒了一口气,说道:“幸好你遇上了我,否则命不久诶。接下来你不动声色,和往常一样过日子便是,我回玉松山拿些法器,先找出那东西的本体再来找你。”
  虽说要按以往的日子过,可知道原形的陈子安,没有办法做到波涛不惊。

  他与姜结弟仍旧夜夜相聚,哪有不暴露马脚的原理?
  一天夜里,姜结弟见陈子安非常淡漠,嗔怒道:“陈大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  陈子安说道:“年事大了,夜夜相伴,身材有些吃不消!”
  姜结弟说道:“那以后我隔日来一次吧!”
  陈子安点颔首。
  姜结弟继续说道:“尚有件功德要告诉你,我发现了老头子藏钱的地方,如今我每次偷拿一点出来存着,等我们存够五百两银子就私奔,好欠好?”
  陈子安又点了颔首,没有语言。
  “这么敷衍,陈大哥是不是有其他相好了?”
  陈子安立刻说:“没有,没有,我只是迩来身材有点不舒服。”
  姜结弟拿出一个安全符,说道:“陈大哥,我看你魂不守舍的,这种时间最轻易被脏东西趁虚而入了,这是我花大代价在寺庙里求来的,高僧开过光,你以后就戴在身上,它能保你安全!”姜结弟将安全符戴到陈子安脖子上,便回了张府。
  三天后,怀南子带着一个身披黑斗笠的人来到陈子安家,见屋内没人,怀南子便和‘黑斗笠’站在门前期待。

  薄暮时分,陈子安满脸疲意地回抵家中。
  怀南子远远地看着陈子安走近,忽然,他表情聚变,大喊道:“施主,站住,你先别过来!”
  陈子安不解,问道:“道长,发生了什么事!”
  怀南子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唉,照旧来晚一步啊!”
  “此话怎讲?”
  “那精怪已经在你身上施了术,你身上所带之物,便是它的法器,专罗致人类的精血!”
  陈子安立刻脱下护身符,问道:“是这个东西吗?”
  怀南子见了,连连退避,说道:“你快些将它埋到远处,邪灵魔器与主人是有接洽的,我怕它会感应到我的纯正道法,恐未来与它相斗,会失了先机!”
  陈子安只好将姜结弟送给他的护身符埋到后山。
  怀南子说道:“陈施主,你上次没有说实话吧?”
  “在下说的句句属实,绝无半点欺瞒之意!”
  “那你看看这位是谁?”怀南子指向‘黑斗笠’。
  陈子安渺茫地看着‘黑斗笠’,它浑身上下裹得严丝合缝,根本不知道是男是女,更别说知道是谁了。
  ‘黑斗笠’开口了,“我便是姜结弟!”
  陈子安张大了嘴巴,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他可从来没跟怀南子说过‘姜结弟’这个名字,他们是怎么知道的?
  那人摘下黑斗笠,俨然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婆,她说道:“陈施主,我如果跟你说,我本年才十六岁,你信赖吗?”
  陈子安摇摇头,说道:“我看你更像六十岁。”
  ‘黑斗笠’说道:“与你幽会之人,并不叫姜结弟,那是我的名字。她真正的身份是凤山双头蛇精。两年前,我在一处大户人家处当小工,因为身材瘦弱,干不了重活,经常被主人家毒打,后来遇上了双头蛇精幻化成的中年女人,她诱骗了我,说给我一副成年人的躯体,如许我就有力气干活了,再也不消挨打了。当时我还小,便听信了她的鬼话,结果被她吸去五十年阳寿……”说完,‘黑斗笠’有如孩童般哭泣起来。
  陈子安以为非常不可思议,他问道:“如果她是个妖法强盛的精怪,为何要找我呢?我一不年轻,二不精彩,身材也平常?”
  怀南子接过话来,说道:“你不是说过,前段时间,她不绝出如今你视线范围吗?”
  “对的!”
  ‘黑斗笠’止住哭声,说道:“她实在是在‘垂纶’!”
  “此话怎讲?”
  “她当时也不绝出如今我眼前,我很好奇,她年轻美丽,干活有力利索,主人从来不会打她,以是我不绝有留意她。”  

  “垂纶是何种说法呢?”
  ‘黑斗笠’说道:“说到底,她不算是真正的人,她不绝出如今闹市之中,如果各人无视她,她也没办法对目标动手。如果受害者留意到她,印象里有了她,那她的灵力才华蛊惑人心,信则有,不信则无,就是这个原理。”
  陈子安问道:“如果我不信赖她存在,我就会无视她,看不见她,对吗?”
  ‘黑斗笠’点颔首,“痛惜如今已经太迟了,她跟你相姘已久,已经有了肉身,如今全部人都能看到她了。她要只管多吸人的精气,方能维持住人的外形,长久下去,你肯定会精尽人亡的!”
  陈子安‘扑通’一声跪在地上,求怀南子救救他。
  怀南子摸摸髯毛,说道:“仅凭我一人之力,是无法收服她的,必要你的共同。”
  “道长只管说,我肯定服从吩咐。”
  “你要学习一些简朴的术法,到时与我共同,将她与‘黑斗笠’的身材交换返来,趁其年老体衰,一举将其击溃。”说罢,怀南子拿出一本书,上面赫然写着《献祭术》。
  陈子安刚好认了些字,能看懂此书。
  怀南子说道:“你按照书中之法修炼,如果盼望精良,一个月内,你便能把握献祭之术,到时等她入睡,你便与我一起施法,里应外合口,封印它!”
  陈子安连声说好,送走怀南子两人后,他便开始研究《献祭术》。
  可过了一个月,陈子安依然不能参透书中奥义,他的双手丝毫生不出灵力。
  此时怀南子过来了,他跟陈子安说:“你是不是不信赖书中所说之事啊?”
  陈子安答复道:“书上所说,也太过希奇了,仅仅念两句话,共同一个小小的手势,就能使出法术来?太匪夷所思了!”
  怀南子有些气愤,说道:“所谓的施法,实在是借法!我们凡人是产生不了神力的,只有位列仙班的神仙,才有神力,我们是通过自己的修行,与仙家产生缔结,在我们必要施法时,仙家感应到了,便会借法给我们!”
  说罢,怀南子双手作抱球状,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劲力,念起书中咒语,很久,却什么也没发生。
  怀南子说道:“你不信赖我会施法,以是我在你眼前也显不出法力来,看来我也帮不了你,你自求多福吧!”
  听到怀南子要放弃自己,陈子安立刻说道:“我信,我信。”
  怀南子又作双手抱球状,口中念念有词,可半晌功夫过去,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  他气愤地骂道:“信不是用口说的,是专心去信赖,去感应!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  陈子安立刻追过去,说道:“我是真的信了,心悦诚服。”说完便左手指天,做出《献祭术》里的手势。
  怀南子迅速双手做抱球状,一股黄烟在他的两手之间产生,接着他轻轻向陈子安推去,刹时,陈子安有如在炎炎夏季洗浴到了冰雪之气一样平常。
  怀南子说道:“这下你是真的信赖了,你自己也试试吧!”
  陈子安双手合十,念起了献祭术中的咒语,“施与赠,唯交换……”,竟有一股黄色烟气迅速聚拢在他身边。
  他笑着说道:“我成功了,我成功了!”可就在他语言的刹时,黄烟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  “施法时不能语言,肯定要虔敬,如今你未整天气,再训练七日,待你能收放自如之时,我便来帮你除去那凤山双头蛇精。”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远处走去。
  晚上,陈子安在家里练着不熟练的法术,搞得满屋子黄烟,这时姜结弟过来了,她笑盈盈地对陈子安说:“陈大哥,我已经存够五百两银子了,我们挑个日子,回我的故乡凤山吧!”
  陈子安听闻凤山二字,心田大惊,心想:真的好险,还好遇上怀南子,否则被它带回凤山,吸尽精气,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
  姜结弟见陈子安有些走神,敲了一下他的脑壳,说道:“我尚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,也在这永州城,他们被卖到了布坊当夫役,到时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凤山镇,五百两银子够我们荣华富贵一辈子了!”
  陈子安看着一脸稚嫩,表情又有些机动的姜结弟,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  他早就该知道了,自己何德何能,怎会有天上馅饼的功德落到自己头上!一个十多岁的美丽少女看上年近四十的大叔?他是要钱没钱,要样貌没样貌,要本领没本领!
  月圆之夜,陈子安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姜结弟,他双手合十,嘴里不绝地念着《献祭术》里的咒语。
  如今,在他的大门外,怀南子和‘黑斗笠’也在施法。
 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,打坐着的陈子安,犹如柳絮一样平常飘到房顶。
  姜结弟被吵醒,她看到云云奇特景象,被吓得大哭起来:“陈大哥,你在做什么?快些下来。”
  陈子安轻蔑一笑,说道:“本日便是你的末日了,你这妖怪,想谋我性命,休想!”
  姜结弟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子安,说道:“陈大哥,你在说什么啊,我听不懂?”
  陈子安的身材宛如陀螺一样平常,开始不绝地旋转,姜结弟被吓晕在床上。
  门外,怀南子的身材也徐徐升到空中,不绝地旋转起来。
  第二天,姜结弟醒来,看到睡在身旁的人,竟是个不熟悉的七旬老头,她立刻跳了起来,拿上衣服便往门外跑去。
  老头看着活蹦乱跳的姜结弟,有些不解,他想发迹下床。
  不对,怎么动作这么慢?膝盖疼,手肘疼,浑身有如大病初愈一样。
  老头缓缓地移动到井边,他感到非常口渴,想打口水喝。
  “啊……”他只看了一眼井里,便失声大呼起来,井中之人,那里尚有陈子安的样子,分明是怀南子那苍老的面貌!
  山道上,一个身穿道服的壮年跟一个身披黑斗笠的人正在赶路。
  ‘黑斗笠’说道:“没想到师傅研究了一生的《献祭术》真的有用啊!不外要一个人毫不勉强地施法,将自己年轻肉身交换给别人,真的是太难了。师兄,你但是第一个做到的人!”
  壮年自尊地仰起头,对天作揖,说道:“师傅在上,怀南子已经将你的献祭术活用了!谢谢师傅的苦心莳植。”
  ‘黑斗笠’问道:“师兄,你是怎么知道他会被骗的?”
  壮年说道:“我观察他许久了,他就是人中之虫,在他身边,他是职位最低的。如许一个人却忽然交了好运,得了个非常美丽的女子,又赚了不少钱,心里肯定不踏实,连他自己都不敢信赖这是真的,这时间,我们任意编个故事,他就信赖了。”
  ‘黑斗笠’说道:“师兄果然厉害,什么时间也给我找副年轻的躯体,让我也献祭一次呗?”
  壮年笑着说道:“你跟他一样懒,自己不会去找啊?咱们先回昆仑,日后你找到符合的人选时,我助你施法!”
 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  夜里,姜结弟穿着一身黑衣,挽着一个大包袱,悄悄摸摸来到陈子安家,她推开房门,一看又是早上谁人生疏的七旬老头,吓得她立刻退出屋子。
  她就站在门外,似乎在等什么人。

  陈子安摸着自己的苍老的脸,透过门缝呆呆地看着姜结弟。
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远处跑了过来。
  陈子安听到他们的发言,心如死水,万念俱灰。
  稍年长的女子问道:“结弟,你的相好呢?不是说好一起回凤山镇的吗?”
  姜结弟说道:“我不知道陈大哥跑哪去了,屋子如今被一个老头占着。”
  年轻夫君说道:“二姐,还等吗?方才我和大姐过来时,看到张府已经在调集仆役随处找你了!”
  姜结弟想了一会,咬咬牙,说道:“走吧,不等了,我看他迩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,大概是跟别的女人跑了。昨晚我还做梦,他忽然飞了起来,说要清除我……,不知是不是预示着他跟别的女人跑了!”
  三姐弟迅速消散在夜色中。
  陈子安用手不绝锤着心口,他想出去跟结弟表明清晰,他并没有移情别恋的,可顶着这么一副残老的身躯,他却没有勇气,毕竟他曾猜疑结弟是精怪,为了吸走自己的阳寿才故意靠近。
 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陈子安家大门再次被推开,又是姜结弟,她居然折返返来了!
  姜结弟快快当本地说道:“老人家,如果陈子安返来了,贫苦你告诉他,结弟在凤山镇黄牛岭等他!”说完她又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  陈子安已经泣不成声,他拿出一根麻绳,悬挂在房梁之上……
写在反面:
猜疑一旦产生,罪名就已创建:当陈子安猜疑姜结弟时,她就已经是一个的“精怪”了,无论她是或不是。
跪得太久的人,连站起来都会恐高:陈子安不敢信赖,一个废物怎会得到一个美丽少女的青睐呢?恒久站在最底层,在陈子安眼里,屈辱、贫困才是理所固然的;荣华富贵与美女都是卖弄的!
聊斋故事:越南鬼妇
民间故事:尤物村怪闻

来源: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244193364663353860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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