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：每一个故乡，都有一棵老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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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的村口，常常站着一棵老树，大概坐着一个老人……


——题记



近来在追《岁岁年年柿柿红》，一部农村题材的电视剧，里面有一个画面，是一个老人坐在村口的大树下。
每次看到这个镜头，老公就说，怎么安排这么一个人物，有什么用啊？我说，着实那棵树，不但是树，而是全部流经的韶光。那个老人，也不但是老人，而是装满韶光的智者。
着实细想，每一个故乡都会有这样一棵树，有这样一个老人，树，见证着一个村庄的变迁。老人，见证着全部途经的悲喜。



记得小时候，我家的门前就有一棵老榆树，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，但是从它的老态，看得出，它一定见过我的太爷爷，大概更老的祖先。
以是说，它站在那里，并不但是一棵树，更像我的一个家人。
它曾用榆钱给过我们一顿春天的饱饭，它曾用荫凉给我们一场炎天的快乐，它曾用落叶教会我们落叶归根，它曾用赤裸教会我们坚固不拔。
与其说它是一棵树，不如说它是多少代人的哺育者，看着它一年一年长大，喂养着盼望。



记得有一位比它年轻的太爷爷，他固然不是我爷爷的父亲，但是也是至亲，小时候常去他家里玩耍。
他就像门前的那棵老树，见证了多少代人的故事，只是老树沉默，他却可以讲得栩栩如生。
只是那个时候很小，听不懂人生的酸楚，看不懂他老泪纵横，但是却被他每天不重样的讲述牢牢抓住。哪天不听，都会以为少点什么。
他会将善良化作白狐，有玉轮的晚上去好人家里报恩。他会将罪孽化作歹鬼，有风的半夜去敲坏人家的门。
大概我心底那颗善恶的种子就是从那个时候被他悄悄种下，而我还浑然不知。



着实，他与门口那棵老树是合二为一的，只是他没有老树站得久，但是他却可以讲得比老树多。
村里谁有什么解不开的困难，都喜欢去问问他，就像某种占卜的仪式。不是他真的能掐会算，只是他见过的多，经验多，给出的答案往往更有说服力。
就像那棵老树，见过每一次途径，见过每一场悲喜。它不会告诉别人，但是始终坐在树下的老人会懂，他会以天道轮回的假说去提示，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，为了子孙，请走大道。
那个太爷爷终是先老树而去了，但是他转达的善意却像树上的枝叶，又繁茂了一层。今后再见到那棵老树，又多了一个亲人的灵魂。
每一次回到故乡，第一个迎我的必是那棵老树，另有化身为树的先祖，以是每一次走过他们，我都会恭恭敬敬，他们总是会问我过得好不好，也会问我懂得多没多。
一棵老树，不管在村口照旧在门口。一个老人，不管是亲人照旧邻人。久了，都像是这个村落的占卜师，你若乐意，可以去问问你的已往，大概他还能告诉你将来。



笔墨：爱吾爱
图片：爱吾爱

来源：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47936529080664595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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