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2年我去相亲，发小过来捣乱，故意让我出洋相，厥后我把她给娶了

梅雨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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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陈昊，你说你这都快三十的人了，怎么相亲次次都黄？"媒婆王大姨坐在我家堂屋，一边嗑着瓜子，一边数落我。
"王大姨，这不是缘分未到嘛！"我笑着挠挠头。
"得了吧你，要我说啊，就是你心里有人！那个朱家丫头整天往你家跑，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
我低头不语，只以为耳根发烫。
01

1982年的春天，我刚升任大队长没多久。作为生产队的模范青年，我的亲事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每次开完队里的会，总会有人提起这事。
"陈队长，你看隔壁李家的小翠多好的姑娘啊！"
"就是就是，听说县城纺织厂的张会计家闺女也不错..."
我总是笑着应付已往。倒不是我挑剔，只是每次相亲，总以为缺了点什么。更要命的是，每次相亲都会出点状况，弄得我焦头烂额。

这天一大早，王大姨又来了。她神秘兮兮地对我妈说："这回可是个好姑娘，叫赵小霞，县城实行小学的老师，人长得清秀，还会弹钢琴，简直是个才女！"
我妈冲动得不可："真的？那敢情好啊！文化人配文化人，多般配！昊子，这回你可得好好表现。"
我爸也在一旁帮腔："是啊，你看看人家李队长家的小子，都抱上孙子了。你再这么挑，爸妈的寿衣都要穿好几套了！"
我被逼得没办法，只好答应去相亲。约好周日在县城最好的饭店见面。临出门那天，我妈早早就把我的中山装熨得笔挺。
"昊子啊，"我妈叮嘱道，"这回可千万别出岔子。你说说你，上回相亲怎么就把人姑娘的裙子弄脏了？再上回怎么就把饭馆的凳子坐塌了？"
"那不是意外嘛..."我心虚地说。
实在这些"意外"背后，都有一个人的身影，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朱梦琪。
提及朱梦琪，我就一肚子苦水。她比我小两岁，从小就爱跟在我屁股背面，没少给我惹麻烦。小时间上学，她把我的作业本扔进水沟；上初中时，她在我的书包里塞了只田鸡；高中毕业那年，我第一次谈恋爱，她居然告诉那个女孩我有脚气...
但每次我想跟她生气，看到她那双大眼睛，就又什么气都消了。久而久之，村里人都说我们是一对欢喜冤家。
02

到了饭店，我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门口。她长相清秀，气质温婉，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脸。
我不由得紧张起来，深吸一口吻，正准备上前打招呼。
"哎呦，这不是我们的陈大队长吗？"一个认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完了！我满身一僵。这个声音，我做梦都忘不了。
"朱梦琪！你怎么在这？"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。
朱梦琪本日妆扮得特别漂亮，穿着一条赤色的碎花裙子，头发烫成了当下最流行的样式。她笑哈哈地走过来，一把挽住我的胳膊："途经啊，这不是闻到香味就进来了嘛！"
赵小霞迷惑地看着我们。
我赶紧解释："这是我发小，从小一起长大的。"
"哦？发小啊..."赵小霞如有所思所在颔首。
朱梦琪不由分说，拉着我们进了包间。她抢先坐在我身边，笑眯眯地对赵小霞说："小霞老师是吧？我可要给你讲讲我们陈队长的'光辉事迹'！"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果然，朱梦琪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我的糗事："你知道吗？他小时间尿床，还把尿床的床单晒在村口，让全村人都知道了！"
"梦琪！"我急得直跺脚。
"另有啊，"朱梦琪越说越来劲，"他上学时偷看《七侠五义》被老师抓住，罚站一整天。结果站着站着，睡着了，一头栽在讲台上！"
赵小霞捂着嘴直笑。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"对了，最出色的是去年..."朱梦琪话锋一转，眼里闪着狡黠的光。
这时，我突然发现她给我夹菜的动作特别天然，每样都是我爱吃的。而且她说话时，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靠。这不对劲，朱梦琪什么时间这么了解我的喜欢了？
更奇怪的是，赵小霞似乎对朱梦琪更感爱好。她不停地问："厥后呢？你们小时间还发生过什么事？"
03

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，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：朱梦琪本日的出现，真的是巧合吗？
就在这时，朱梦琪说出了一句让我心跳加速的话："实在啊，我跟陈昊另有个秘密，要不要听？"
"什么秘密？"赵小霞来了爱好，托着下巴问道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恐怕朱梦琪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。
果然，她清了清嗓子，一脸神秘地说："实在啊，陈昊他..."
"咳咳！"我冒充被呛到，急忙打断她，"梦琪，你不是说要去看你姑妈吗？时间不早了！"
朱梦琪白了我一眼："急什么？我姑妈又不会跑了。"她转向赵小霞，"小霞姐，你知道吗？陈昊他实在..."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服务员打门送菜进来。我长出一口吻，赶紧岔开话题。
但朱梦琪却像是打定主意要让我难过，一会儿说我小时间偷摘邻人家的杏子被狗追，一会儿又说我初中时为了逞英雄救落水的小狗结果自己差点淹死。
"你们感情真好啊，"赵小霞突然说，"这些事情你都记得这么清楚。"
"那是，"朱梦琪得意地说，"我可是看着他从傻小子变成大队长的。诶，陈昊，你还记得咱们十五岁那年..."
"打住！"我急忙制止她，恐怕她说出那年夏天的事。
那是我和朱梦琪之间最私密的回忆，发生在晒谷场的草垛背面。月光下，她红着脸送给我一个秘密的吻...
饭局结束时，赵小霞忽然说："陈队长，我以为你和朱姑娘很般配。"
我一愣："啊？"
"是啊，"赵小霞笑着说，"朱姑娘知道你的一切，包罗缺点也都包容。如许的感情，多难过啊。"
送走赵小霞后，我气呼呼地转身要走，朱梦琪却拉住了我的衣袖："陈昊，你生气啦？"
"你说呢？"我没好气地说，"你本日是存心来捣乱的吧？"
朱梦琪低下头："你就那么想娶赵小霞？"
"这..."我语塞了。说实话，赵小霞确实是个好姑娘，但见面时我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感觉。倒是朱梦琪本日的表现，让我心里直打鼓。
04

就在这时，一辆自行车"叮铃铃"地驶过，车把上坐着个体面的年轻人。朱梦琪的脸色突然变了："糟了，是王小虎！"
"王小虎？就是养猪场会计家的那个？"我问道。
"嗯，"朱梦琪咬着嘴唇，"他托人来我家提亲了。"
我心里突然一阵烦躁："他？就他那样也配？整天油腻腻的，听说还爱赌钱。"

"可我爸以为他家条件好..."朱梦琪幽幽地说，"昨天还说，如果这个月内没有更好的人选，就让我嫁已往。"
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。朱梦琪要嫁人了？照旧嫁给王小虎那种人？不知怎么的，我脑海中浮现出她从小到大的样子：扎着羊角辫追着我打闹的小丫头，穿着碎花裙在晒谷场跳舞的少女，另有刚才在饭桌上给我夹菜时温柔的眼神...
"你..."我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。
朱梦琪抬起头，眼圈红红的："陈昊，你说，我该怎么办？"
这句话像一把锤子，重重地砸在我心上。
我忽然明确了什么，脱口而出："你别嫁给他！"
"那我嫁给谁？"朱梦琪直视着我的眼睛。
我心跳加速，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的吻，想起了这些年她给我捣乱的点点滴滴。原来，我不停在躲避的不是婚姻，而是心田最真实的感受。
05

就在这时，王小虎骑着车返来了。他看见我们站在一起，冷笑一声："这不是陈队长吗？听说你本日相亲？怎么样，成了吗？"
我还没说话，朱梦琪已经挺身而出："关你什么事？"
"怎么不关我的事？"王小虎得意地说，"过些日子你就是我媳妇了，我..."
"你做梦！"我突然打断他，一把拉过朱梦琪，"她是我的未婚妻！"
这句话一出口，三个人都停住了。朱梦琪瞪大眼睛看着我，王小虎张着嘴说不出话来，我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动了。

"陈昊，你说什么？"朱梦琪颤抖着声音问。
"我说，"我深吸一口吻，"你是我的未婚妻。不对，应该说，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吗？"
夏末的夜风吹过，路灯下朱梦琪的眼睛闪闪发亮。
她没有立即复兴我的求婚，而是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："你这个傻子，如今才开窍！"
王小虎冷笑一声："朱梦琪，你别忘了，你爸都答应了。"
"答应什么了？"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。只见朱父骑着自行车出如今街角。原来他不停跟在王小虎背面，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"叔叔，"我鼓起勇气上前，"我想娶梦琪。"
朱父脸色阴晴不定："你小子，终于想明确了？让我闺女等了这么多年，你说怎么办？"
这话让我一愣。等了多年？什么意思？
朱梦琪突然扑到她爸怀里："爸，我就要嫁给陈昊！"
"好啊，"朱父板着脸，"不过得先问问这臭小子，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些年不停破坏他相亲？"
我心里一动，突然想起许多细节：每次相亲她都会"偶遇"，每次都能精准地出如今最关键的时刻。原来，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。
"我知道，"我轻声说，"因为她不想看着我娶别人。就像我如今，也不想看着她嫁给别人。"
朱梦琪破涕为笑："你居然知道？"
"我不仅知道这个，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"我还记得十五岁那年，你在晒谷场偷偷亲我，然后说'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'。其时间我装作没当回事，实在，那个吻我不停记在心里。"
"既然你们都说开了，"朱父叹了口吻，"那就赶紧把亲事办了吧。小虎，你的事就免谈了。"
王小虎还想说什么，被朱父一个眼神瞪了归去。
06

我就带着父母去朱家提亲。两家人都很意外，但看到我们的态度这么果断，也就欣然同意了。
我妈还笑着说："我就说嘛，整天往我家跑，原来是早就看上我们家昊子了！"
订婚后，朱梦琪性格变得温柔了许多，但依然保持着拧我耳朵的习惯。
每次我问她为什么总拧我耳朵，她就说："这是我的专利，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媳妇！"
眼看婚期将近，我却在一次下乡使掷中从山坡上摔了下去。

醒来时，看见朱梦琪趴在病床边睡着了，手里还牢牢攥着我的衣角。护士告诉我，这三天她跬步不离，连口热饭都没吃过。
"你这个傻子，"朱梦琪醒来后，一边哭一边打我，"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让我怎么办？"
"傻瓜，"我擦去她的眼泪，"我答应娶你，就一定会娶你。"
结婚那天，我穿着大红的新郎服，看着同样一身红装的朱梦琪，以为这辈子值了。婚礼上，赵小霞也来道贺。她笑着说："我早就看出来你们是天生一对。那天在饭店，朱梦琪看你的眼神，藏不住的都是爱意。"
洞房花烛夜，朱梦琪靠在我怀里，细细陈诉了这些年的心路进程。
原来，她从十五岁那年就暗暗喜欢上了我，可我不停没有表示。每次看到我去相亲，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。
"以是你就故意去捣乱？"我笑着问。
"不然呢？"她噘着嘴，"我总不能看着别的女人把你抢走。"
"傻丫头，"我牢牢抱住她，"我的心里不停都是你，只是我自己没发现罢了。"
朱梦琪在我怀里蹭了蹭："陈昊，你要记住，这辈子你都是我的。要是敢对不起我，我就每天拧你耳朵！"
日子就如许已往了。如今，我和朱梦琪已经有了一双儿女。她依然爱拧我耳朵，但每次拧完都会给我一个甜甜的吻。我经常想，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缘分。该是你的，兜兜转转，终究照旧你的。
前几天，我们回了趟老家。站在那个老晒谷场边，夕阳下，朱梦琪挽着我的手，轻声说："陈昊，当年我费尽心思破坏你相亲，值得吗？"
我看着她，看着这个陪我走过春夏秋冬的女人，看着她眼角渺小的皱纹和依然灵动的眼神，刚强地说："值得，特别值得。因为我娶到了全天下最好的姑娘。"
朱梦琪破涕为笑，伸手又要拧我耳朵。我顺势把她拉入怀中，在晒谷场的夕阳下，我们又一次重温了十五岁时的那个吻。

来源：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53823422016094746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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