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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一念贪欲一念嗔,念念疑惑欲海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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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10 02:37:2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旧地重游,余昭北心绪升沉,他站在当初下车的地方,茫然四顾,8点多的墟落静悄悄,偶有摩托车从身边飞驰而过。进村是一条直直的柏油路,他前次是走到半路,翻过菜地,走进石料场找到她,当时她不告诉她家的地址,这次他不知道哪里能找她。
他决定还是像当初一样找人问路,他顺着柏油路不停往下走,看到村里的房子,在那里停驻,期待村里的人出来,时间还早,村里的人都还没有出门,这里不像方城6-7点都是上班的人群,8点半的时间,终于看到有人走出来,一个白发老太太来路边扔垃圾,余昭北向前探询,老太太看着他面生,问道:“你找她干什么?”
“我是她大学同学,找她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老太太不耻下问道。
“我找她拿书。”
“哦。她都不上学了。拿你书干什么?她偷你书了。”
“不是偷。是借,如今我要用书,她叫我过来拿。她电话关机了,我接洽不上她,才过来找她。”余昭北任意假造了一个来由。
“哦-哦!”老太太哦了两声,这才指着斜对面一幢房子道:“黑墙壁那幢是她厝,你去找伊哦!”
“好,谢谢阿姨。”余昭北道了谢,便继续往下走,在路边第三幢往里一拐,就找到了星河家,一幢夹在两幢高楼间的二层修建,修建一楼是石头房二楼是红砖房,没有外装,红砖失了颜色,出现一种黑色发霉,颓败的印迹,二楼南方有一间房的外墙是新漆上淡黄色涂料,外围墙一人多高,围墙内的外走廊有一口水井,水泥地上长出一层绿色的苔藓,内走廊是石头和红砖铺就的地面,大门紧闭。
余昭北本想上去敲门,想了想又放弃。怕来得有点早。打搅到他人休息。
他在围墙外站了不到十分钟,大门便打开了,一个女人走出来,女人50多岁模样,很瘦,头发几乎全白了,她拿起挂在墙上的头巾,把本身包得严实,再戴上斗笠,这个装束余昭北很认识,正是前次在石料场见过的星河的装束,他推测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星河的母亲了。
他向前道:“阿姨,阿姨,我是星河的同学。我来找他拿书,看看她。”(以下看不懂为闽南语对话)
二梅抬眼看了看他,对着他就噼哩叭啦一顿:“夭寿查某,没小心,从床上摔下来,手摔坏了。这几个月去医院换药,花了很多钱,未赚又会花,养这种查某没冻用!”
“阿姨,我能进去看看她吗?”走到星河家门口了,余昭北反而心焦不已,想早点见到她,没太听清楚二梅说的闽南语加夹生普通话是什么意思。
       
“你要入内就入内,夭寿查某不侬还未起床,”二梅站在走廊外朝二楼喊:“星河,星河,您同学找你。”
“哇苦,说不读书就不读书,读啊要结业,又发神经病。我是要让她气死喽!”二梅对他道:“我要去上班,没时间跟你说。你要去劝伊哦,叫伊去读书,读大学结业再出来做工。”
“好的。阿姨,我一定帮你劝她,让她回学校上学。”最后这一句上完大学再出来打工余昭北是听懂了,立刻答应她。
“好-好!安捏我要去上班。她在二楼前面头一间,你去找伊。我没空,不带你上去了,你本身去。”
二梅走后,余昭北独自一个人进了大厅,进门后便开始打量起房子来,室当地面扫的水泥,房间有四间,四房看厅的格局,都没内装,大厅很黑,光线惨淡,右手边一间厨房开着门,另外三间关着门,正厅正中后面一张红色四方桌,上面供奉着三个不着名的泥菩萨,左右双方各立着一根电烛,中间一个大香炉,香炉里插着三根粗壮的紫红色檀香,香烟绕绕而上,清冷又迷离,应该是星河母亲刚点上的,大厅后面有一条上楼的石梯,石梯左角有一间厕所,一级石阶一个毛病,对小孩上楼来说很伤害,余昭北一边上楼一边叫唤:“有人吗?有人在吗?”
“谁啊!”有声音回应道,他一上二楼,便从房间里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睡衣的大肚子的女子,女子哈欠连连,看到陌生人,惊讶道:“你找谁?”。
“我是星河的同学。来找她。”余昭北看到穿睡衣的女子,欠好意思道。
“哦,我小姑在前面房间。”
二楼和一楼一样,也是四房看厅的格局,这时,星河也从房间走出来,刚才二梅楼下喊她那两嗓子,已经把她叫醒了,只是后面没听清她说什么,以为母亲叫她下楼用饭,她正准备去楼下厕所刷牙洗脸,一看到余昭北,不由告急道:
“你——你怎么来我家了。”
“我去学校找你了。我——”。
星河立刻打断他的话,对他说:“你先去一楼等我,我换身衣服,就下去找你。”
“好的!”
“你吃早饭了没?”星河去易服服,大嫂小蔓转头对余昭北道:“我们家早上吃地瓜粥,你也下去吃一点吧!”
“不消不消,我吃过了。”余昭北客气道,赶快就下楼去了。
余昭北下楼后便坐在厨房的一张椅子上,大厅也有一张单人沙发,放供桌前,他觉得坐那里不太符合,便进了厨房,进了厨房又忍不住四处打量,星河家烧的煤汽灶和电灶,有一个电饭锅,一个碗柜,一个洗碗池,饭桌上罩着一个不锈钢罩子,四条长椅,他的眼光上移,看到天花板中间往下呆着的那条长长的黑色电线,下面是一盏白炙灯。
家境是欠好,余昭北收回眼光。
“走,我们去镇上。”星河下楼后,叫他跟她走。
“喂,你急什么!我还没有见过你爸呢!”余昭北坐着不动,道:“来了,不看望一下病人,挺不规矩的!”
“不消看了。我爸一大早上我二伯家喝茶去了,不在家里。”
“真的吗?”余昭北猜疑道:“你没骗我。”
“我骗你做什么?他要是在家,刚才就出来见你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余昭北看了看她道,“我们坐你家聊谈天也可以,不消出去,多麻烦。”
“不方便。”星河发急道。
“怎么不方便,我们又没干什么,聊谈天怎么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们这边人,特别爱说闲话。”
“闲话就闲话,我不怕。”
“我怕。”
余昭北见把她逗急了,脸都红了,卟哧笑出了声,道:“你也有发急的时间,你看脸都红成啥样了,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。”
星河一听,便去摸脸,余昭北笑得越发开心,本身先往门口走,镇上的路他比较熟。
两人搭了公交,去镇上。车上没什么人,座位很多,星河坐着,余昭北却故意站在她跟前,扶着上面扶手,拉近两人隔断。
“见到我,这么不开心。”余昭北弹了弹她的脑瓜崩。
“没有。”星河闷闷地回道。
“还说没有。”余昭北笑了笑道:“都写在脸上。”
星河转过头,看着窗外,一言不发,余昭北也沉默下来,
此时,车内除了公交启动时喇叭发出的滴滴声,还有公交引擎发动机的轰鸣声,车辆行驶过程中,一遇到颠簸的路面或其他车辆,便会一个紧急刹车,这个刹时,余昭北的身体就会自然地撞上她的肩膀,星河被撞了两回,便往车壁缩,再下一个刹车刹时,余昭北又往她的身上撞,她突然觉得空间狭窄,有些喘不外气来,仿佛哪里都是他的气味,被他圈在一个角落里,无处可逃的窒息感。
“还有一站就下车了。”星河转过脸,平视前方,她想提醒他,让他自动退开,走到下车门口期待。但是余昭北没有动,他只轻轻嗯了一声,那声音拉得很长,像一声长长的叹息,缱绻悱恻,星河控制不住地抬起头,一刹时便被他眼中的光芒夺去了呼吸,他好像不停就在看她,不停等着她仰面,他的眼光带着磁力,带着漩涡,把她吸入其中,她头昏脑涨,又有些不明以是,那种如有若无的皂角香气,那种淡淡的情愫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淹没。
“我——。”星河口干舌燥,想说点什么,缓解这种无助又脱力的感觉。
突然对方把她的头按到他的身上,那么热,那茧便似被熔化,咔嚓裂开,蛾子破体而出,像一座山突然间朝她压下来,她怔怔地不知如何自处,如何把压在身上的他挪开,好像她早就渴望着他走向她,好像早就期待着这一刻。
她颤颤抖抖地去脱他的衣服,他沉静地望着她,没有动,她生气地打他的身体,发疯般地扯他的衣服,裤子,她咬他的肩膀,他一动未动,任她捶打和撕咬,直到看着她哭倒在他光祼的怀里,他才压下来,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,像与另一个灵魂的她对话。
窗外阳光大盛,街上行人纷扰,他们在小世界中载沉载浮,一念贪欲一念嗔,念念疑惑欲海深。
“我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暖的床。”星河从床上爬起来,一件一件地把衣服、裤子套在身上。余昭北把她整个人抓过来,让她跨坐在本身的腰腹上。
“两年后,我娶你。”余昭北看着她的脸,认真道。
“你可以不消负责。是我自动的。”星河躲闪着他炙热的眼光,冷淡地说道。
“看着我。”余昭北托起她的脸,一脸严肃道:“你着实很在意,为什么装做不在意。”
“我不喜好小孩。”
“我没有让你给我生小孩。”余昭北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会给你一个家。会娶你。会——爱你。”
“袁沐沐呢?”星河也抬起脸,严肃地看着他道。
“对哦!如今才想起来,我还有个未婚妻。”余昭北拍了拍脑袋,一副脚踏两只船很渣的模样。
“余—昭—北。”等不到答案,星河恼火地,扑上去咬他。
“好吧!好吧!你嘴下留情,我认可这种方式很刺激,但是很疼。”
“很疼吗?”
“你说呢!”余昭北故意板着脸道。
“对不起!”星河立刻致歉,去吻她在他身上造成的淤青、伤痕。
“——”余昭北轻叹了口气,翻过身,把她压在身下。
两人在床上溺了一个早上,中午便一前一后走出旅馆,一起在小吃店吃了一顿海鲜面,余昭北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三大碗,星河忍不住酡颜,余昭北发现,捏捏她的脸,她见过她嘴糙时比男子还糙,还没见过她这么女孩的一面。
两人吃完午饭,便散着步往海边方向走,到了海边,潮流退了,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海边,有一个女人戴着头巾在石头缝里敲海蛎,有一个男的在沙岸上抓沙虫,拿了一根粗管子,有一个大人带着孩子在玩沙子,那孩子把沙子铲到桶里,又把它倒出来,再铲到桶里,再倒出来,不知疲劳,余昭北和她找了个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坐下,余昭北以为两人关系升级了,便想让她坐到本身的腿上,星河却立刻推开他,跟他保持着隔断道:“有人看到。”
“又怕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好吧!”余昭北伸手,捏了捏她的手指,问她:“你还想回去上学吗?”
“不想去。”想去也去不了。
“不去最好。”余昭北放心下来,阮圆辉不是他们能得罪的,他打电话问过高镜,高镜说,这是为了掩护两个人,星河着迷考古学,精神失常——自尽,不适合再学习这个专业,最好还是退学回家静养。余昭北也认同高镜的说法。
“手恢复得怎么样?”他抓住她的左手手腕道:“手握一握,松一松,我看看。”
星河依言做,尾指和食指跟另外三根手指比,显着抓握无法同步,弯曲细节做不了,“复健没做好,你两根手指恢复得欠好,得多练抓握动作。”
“嗯!——”星河颔首。
“不上学就不上学,我养你。”余昭北放松地躺在沙子上,听着远处的海潮声,承诺道:“等我赚了钱,就来娶你。”
等了一会,听不到他的声音,星河转过头,却见他侧着身,闭着眼睛,睡着了。
星河挪过去,双手并举,遮住直射他脸的阳光。


入夜前,星河回家做晚饭,二梅在饭桌上问她想通了没有,什么时间回学校上课,她记得那个男生答应劝女儿回去上学的。
“妈,我不去上学了,想去表面找工作赚钱,给你分担一些。”星河道。(以下有闽南语对话)
“我是让你分担吗?要靠你分担我早就饿死了。我如今是叫你去上大学。”二梅生气拍掉了一根筷子。
“我不是读书的料。”
“你要把我气死,要结业了,才不读书,前面那些钱白花了,你这几年不读书,早出来,不知要赚多少钱了!”
“妈,小姑不读算了。不要强迫伊,出来找头路。”大嫂小蔓道。
“是啊。”关树霖也附合道:“你不是叫伊卡早出来赚吃!”
“夭寿查某,托你气死,”二梅放下碗,桌下的手拧上女儿的大腿,边拧边威胁道:“你要去还是不去,不去要给你打死。读啊这么久,又不读,厝边头尾托人笑死。我呢这么歹命,遇到你这个破查某不听话。”
“我不去就不去,你迫我也没落应。你要读你本身去读。”大腿被拧痛,星河也放下碗,不理母亲上楼去。
二梅这时捶胸顿足:“我怎么遇到这种疯查某,早早要去死,不汤来苦气。”
晚上,二梅又在泥菩萨跟前坐禅一整夜,星河半夜起来上厕所,听着那卜杯掷在桌上咚咚响,高声喊道:“妈,你快去睡觉。”
“你去睡哦!不汤来吵死!”

来源: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68861102323974708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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