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2岁奶奶数落我：当年你妈结婚时穿错了鞋，算命的说的都应验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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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人根据身边生存创作故事，情节捏造处理处罚，如有雷同，请多赐教。
九十二岁的奶奶坐在老屋的门槛上，一边嗑着瓜子，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我。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丫，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你妈当年结婚，就是在这棵槐树下拜的堂。”奶奶停下手里的动作，眯着眼睛望向远处，“要不是她穿错了鞋，你们一家子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罪。”
我蹲在奶奶跟前，听着她提及这些往事。老屋的墙根下开着几朵野菊花，秋风吹过，淡淡的花香飘散在氛围中。
“那年你妈刚满十九岁，长得水灵灵的，在村口老周家的米行帮工。”奶奶说着，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情，“那时候你爸常常骑着二八大杠从李家庄过来买米，一来二去，看对眼了。”
我知道这个故事，但从来没听奶奶讲过完备版本。只记得小时候，每次妈妈看到别人家的红缎子鞋，总会怔怔出神好一会儿。
“你爸那会儿在李家庄砖窑厂干活，一个月能挣四十多块钱，在村里也算是个体面人家。”奶奶把手里的瓜子皮倒进破瓦罐里，“当时你大姑还反对这门亲事，说隔着一条河，来往返回不方便。可你妈心意已定，谁劝都不听。”

老屋的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，在秋风中轻轻摇晃。奶奶说，她还记得你妈说过：“就算是蹚着河水去，我也愿意。”
那时的爱情，就是这么简朴。
“你妈的嫁妆，是你外婆一针一线缝制的。”奶奶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，“尤其是那双大红缎子鞋，你外婆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，连晚上都点着火油灯做。”
说到这里，奶奶的眼圈微微发红。
“可谁知道，就在你妈出嫁那天早上，红鞋子不见了。”奶奶叹了口气，“你妈急得直哭，可迎亲的鞭炮声都响起来了，只好穿了一双黑布鞋出嫁。”

我听过村里的老人提及这件事，都说这是犯了忌讳。在我们这里，新娘子出嫁穿黑鞋，那是要克夫的。
“当时来了个算命的，就在这槐树下摇头晃脑地说：‘这姑娘穿错了鞋，这亲事怕是要多灾多难。除非……’”
奶奶说到这里，忽然愣住了。我追问道：“除非什么？”
“除非生个女儿，能化解这个劫。”奶奶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“那时候谁信这些？可后来的事，你也知道。”
是啊，我怎么会不知道。

记得我七岁那年，爸爸在外打工认识了别人，要跟妈妈离婚。妈妈抱着我，在这棵老槐树下哭了一整夜。那时候的月光很亮，照在妈妈的黑布鞋上，像是打翻了一盏油灯。
“你妈那些年，就靠在米行帮工养活你。”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村里人都说她命苦，可她从来不在你面前掉眼泪。”
我记得妈妈天天天不亮就起来，煮一锅南瓜粥，留一碗给我，本身就带着咸菜去上工。她的黑布鞋总是沾满了灰尘，可她从来不抱怨。
（继续后续情节…） “你上了初中后，你妈更是起早贪黑地干活。”奶奶从屋里拿出一个旧布包，“人家问她苦不苦，她就笑着说：‘不苦，我闺女结果好，将来肯定有前程。’”
说到这里，我眼眶有些发热。记得那时候，妈妈给我省下的钱都用来买参考书。她总是穿着那双补了又补的黑布鞋，站在校门口等我放学。

“你爸那时在城里跟着一个老板干装修，一年到头也不返来。”奶奶拿出布包里的东西，是一双已经发黄的红缎子鞋，“直到你考上师范，他才返来，说要重新开始。”
我愣住了：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就是你妈当年的那双大红缎子鞋。”奶奶的手有些发抖，“实在……实在是我藏起来的。”
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：“奶奶，您说什么？”
“当年啊，我以为你爸家条件不好，不想让你妈嫁已往。”奶奶的眼泪滚落下来，“我就想着，要是你妈穿不上红鞋子，这亲事就黄了。谁知道……”

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，只有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。我看着奶奶手中那双已经褪色的红缎子鞋，恍然明确了这些年来所有的苦难从何而来。
“你妈性子倔，穿着黑布鞋也要嫁。”奶奶抹了抹眼泪，“那个算命的说的没错，你们娘俩这些年，真是受尽了苦。”
我轻轻抱住奶奶：“奶奶，您别自责了。”
“要不是我一时糊涂……”奶奶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发抖，“你妈这辈子，就是让我给毁了。”
我想起妈妈常说的一句话：“有些苦，吃过了就已往了。”她从来不提那双红缎子鞋的事，也不抱怨运气的不公。

“现在好了，你在城里当了老师，还把你爸妈接已往住。”奶奶擦干眼泪，“你爸这些年也改了，天天围着你妈转，比当年还恩爱。”
是啊，自从我工作后，就在城里给爸妈租了房子。妈妈终于不消再操劳，爸爸也收心在家，天天早晚都要陪妈妈散步。
“你知道吗？你爸妈搬进城那天，我看见你妈穿了一双红色的皮鞋。”奶奶的脸上袒露欣慰的笑容，“她说是你买的，走路特殊惬意。”
我记得那是客岁春节，我特意带妈妈去阛阓，给她买了那双她不停看着却不舍得买的红皮鞋。妈妈穿上后，像个小姑娘似的，在阛阓里转了好几圈。
“算命的说你能化解家里的磨难，还真就让他说中了。”奶奶把那双旧红缎子鞋重新包好，“你说这人啊，怎么就这么奇怪，明显是我造的孽，却要你们娘俩来还……”

我看着奶奶颤巍巍地把红缎子鞋放回屋里，忽然以为，哪有什么运气的捉弄，不过是我们本身的选择罢了。如果当年奶奶没有藏起那双红鞋，如果妈妈不是那么倔强，如果爸爸能早些悔过……
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？就像那双消失的红鞋，即便找到了，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“梦雨啊，”奶奶在门槛上坐下，又开始嗑瓜子，“你说我这一辈子，做过末了悔的事是什么？”
我知道奶奶想说什么，但我只是轻轻地说：“奶奶，已往的都已往了。”
槐树的影子慢慢拉长，我看见一对燕子飞回屋檐下的巢。生存就是这样，经历过风雨，才能见彩虹。而那些伤痛和遗憾，终将在韶光的流逝中，化作我们生掷中最贵重的影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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