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去世后——表姑父的偏幸让我遭遇不幸，15岁的我断交离开他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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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述:丁发根
整理:凤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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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表姑父让我喊他“爸爸”，为了生存，为了我能在这个家庭里日子能好过点，我只能改口。
表姑变成了我的“妈妈”。
说实话，我还没有从失去母亲的阴影里走出来，不乐意喊她为妈妈。
但是我知道，假如我不喊他们为爸妈，那么，我就很有大概被逐出这个家门变成流离儿。
那种餐风饮露挨饿受冻的滋味，那种被野狗追咬被人群追赶的滋味，我再也不乐意尝。
因此，我只要一见到表姑与表姑父，就会满脸带笑，亲亲热热喊:爸爸，妈妈。
我的乖巧性格赢得了他们的喜欢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渐渐的，表姑父对我的爱超过了来娣与盼娣。
他总是说:
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，只有我的儿才会伴随我一生，才会为我养老送终，才会为丁祖传宗接代。
因此，家里只要有点好吃的，他都会给我一人吃。
有一次，表姑父赶集返来，偷偷摸摸把我喊进寝室，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寸心糖说:
我儿，赶紧吃，不要被你两个姐姐看到。
我听话点颔首，一根一根放进了嘴里，那绵软香甜的滋味，不停伸张到四肢百骸。
吃完了，表姑父满意的点颔首，满脸带笑摸摸我的头说:出去玩吧。
我也很是满意，舌头舔着嘴唇上的甜味，一蹦一跳出门。
下一秒，我就吓愣了，只见来娣与盼娣站在门口，眼神凶狠地看着我，把我盯的头皮发麻。
在这个家里，我是不要干活的，只负责吃和玩，就像一个小天子一样。
而来娣与盼娣就惨了，她们天天要烧饭，洗衣，扫地，割草，喂猪……，那些家务活怎么样也做不完。
来娣已经10岁，盼娣也已8岁，早过了上学的年岁，可表姑父就是不愿让她们去读书，他的理由很充分:
女孩子读什么书？干嘛浪费那个时间？还不如在家帮着多干点活多挣点钱。
而我一到八岁，表姑父就把我送去了学校，他说:
儿啊，认真读书，多认识几个字，说不定以后还能当官呢，你看村里的支书与村长，可都是文化人。
表姑父对我赤裸裸的偏幸，把来娣与盼娣气得痛心疾首，常常暗地里联手整我。
有一次，她们把我喊去一起割草，找了一个借口，把我揍了一顿，然后又抬着我扔进了小河里。
小河并不深，我自己爬了上来。
回到家，表姑父看我一身狼狈满脸的伤，问我是怎么弄的？
我没敢告诉他实话，只说是我自己摔的。
像如许的事常常发生。
可我再也没想到，我掩护了来娣与盼娣不挨揍，她们并没有对我感恩戴德，反而变本加厉对付我。



02
时间过得飞快，我已经十五岁了。
来娣比我大四岁，这一年是十九岁，她的长相与身架跟表姑父差不多，皮肤黝黑五大三粗。
当时候的农村姑娘，完婚都比较早，18岁就会有媒婆上门说亲。
有一天，一个盛饰艳抹的中年妇女摇摇晃摆走进了我家，跟表姑与表姑父聊了一会，然后挥手道别。
晚上，来娣的寝室里传来哭声与叫骂声:
我不乐意，我不乐意，谁要嫁谁嫁，凭什么我的彩礼钱给那野种盖房娶老婆？凭什么要为了那个野种牺牲我的幸福？
我知道，来娣口里的野种是指我，我被骂的莫名其妙，她说婆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呢？
我去问表姑这是怎么回事？表姑告诉我说:
媒妁替你大姐说了一门亲，男方比她大3岁，一只腿有点瘸，但他家条件不错，还允许给一千元彩礼。
你也十五了，过几年就要带媳妇，我们家还住在这漏风漏雨的土坯房里，如许的条件，哪个姑娘乐意嫁给你？
你爸的意思，让来娣允许这婚事，彩礼钱给你盖瓦房，如许一来，你就不愁娶媳妇了。
我一听，这才恍然大悟，怪不得来娣会破口痛骂我了。
可我真是太冤枉，又不是我出的主意，都是表姑父的意思啊。
为了阻止来娣的哭骂，我跑去央求表姑父不要做主把来娣乱嫁人，他答复:
儿啊，你不要操 这个心，这家是我说了算，我就不信她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翻天。
望着固执的表姑父，我不敢跟他对抗，只能希望来娣能反抗乐成。
这原来不是我的错，但是，来娣却把这笔账算到了我头上。
为了不嫁给那个瘸子，她想出了一个毒主意。



03
七八十年代的农村，隔一段时间，村里就会请来放映员放一场露天影戏，以丰富群众的娱乐生活。
有一天，邻村有消息传来，晚上放映《小花》影戏，我们村也沸腾了。
吃过晚饭，盼娣说:
弟，咱们去看影戏啊，我一人走夜路不敢。
我爽快答复:可以啊，我也恰好想去呢。
我看到来娣站在一边不吱声，顺便问了她一句:大姐，你去吗？假如去的话，咱们结伴一起走。
来娣面无心情哼了一声:有什么看头？我不去！
从小到大，她对我不停就是这种冷冷的态度，我也屡见不鲜了。
我内心想:不去就不去，拽什么拽？
影戏看到一半，盼娣忽然哼了起来，问她怎么了？她说肚子疼，想回家。
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夜路啊，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放映场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着，颠末一片玉米地，里面忽然窜出来一人用力推了我一把。
我防不胜防，四仰八叉倒地，那人快速的用脚狠狠踹了我的裆部几下，我疼的大叫一声，晕死了已往，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比及我醒来，已经躺在镇卫生院里，下身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表姑在我床前哭哭啼啼，表姑父一个劲的唉声叹气。
来娣与盼娣姐妹俩一个也不见。
大夫说我一只睾 丸被踢碎，另一只也不肯定能保住。
表姑父不死心，追在大夫背面问我以后能不能生养？大夫摇摇头，叹息一生走开。
大夫这一摇头，彻底宣判我极刑。
出院回到家的我，从云端直接掉落地面，表姑父再也不乐意看我一眼，从前的万般疼爱化作了冰冷的眼神。
他还做出一个决定，他对表姑说:
发根读到初二，已经很不错了，让他下来跟着我们种地吧，那么大的小伙子了，总不能老吃白食。
就如许，我告别了学校回到家帮着他们干活。
对于表姑父态度的转变，最开心的莫过于来娣。
由于我的不测受伤，她的亲事也告吹，这其中的缘故原由不言自明。
冷静下来，回想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，我有充分理由相信，这是来娣与盼娣搞的鬼。
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？我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检举她们。



04
冬天到了，虽然江苏的冷比不上大东北，可最冷时也有零下七八度。
我正在窜个子的阶段，去年的棉衣棉裤都短了一大截，我穿在身上，冻的瑟瑟发抖。
棉鞋也已经穿不进去，只能趿拉着走路。
表姑看着不忍心，要重新替我做一套衣裤鞋袜，被表姑父毫不包涵拒绝，他说:
家里的钱留着盖房子，谁也不许动，都将就着穿。
表姑父对我的苛刻不仅仅体现在吃穿上，厥后他的暴行彻底把我逼出了他家。
有一天上午，外面下着冻雨，西北风呼呼的，表姑父让我去村东大顺叔家借一把锉子来用，他想补平板车轮胎。
我允许一声，换上他放在门后的胶鞋往外走，谁知他忽然发脾气，抄起来屁股后的板凳砸在我头部。
我没有防备，立刻被砸趴在地，他高声骂:
谁叫你穿胶鞋的？你不能赤脚去？百口就这么一双胶鞋，要是被你划破了，我穿什么？
我额头汩汩流血，头晕的很锋利，表姑尖叫一声上来扶我，来娣与盼娣站在边上幸灾乐祸。
我知道，我在这个家里已经待不下去了，虽然表姑舍不得我，但是，她做不到表姑父的主。
想到自从我受伤后，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，想到我一件事做的欠好，被表姑父动不动就毒打的痛，想到来娣与盼娣合资让我变成废人的恶毒，再看看外面凄苦的天，我瞬间心灰意冷，终于下定刻意离开这个没有温度的家。
我晃晃悠悠爬起来，推开了表姑扶我的手，逐步地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风雨很冷，可我的心更冷。
表姑高声问:发根我儿，你要去那边啊？
我没有答复她，继续向门外走去。
死后传来表姑父的呵叱:
老娘 们你喊什么？我白白养了他十五年，弄到厥后成了一个废人，我还留着他在家有什么用？走了反好，省的摧残老子的粮食。
背面的声音越来越远，被风雨渐渐吹散，我漫无目的走着，脸上满是水，不知道是泪照旧雨？
冰冷的风灌进我的棉袄里，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皮肤。
我想的母亲，想我的父亲，假如他们都活着上，我那边要受这般苦？
我知道我的故乡在山东，我也想归去，但是听我母亲说，故乡已经没什么亲人了。
假如我回到山东，仍旧是孤身一人。
既然如此，我还归去干嘛呢？我已经15岁，过年就16岁了，实在不可的话，就去镇上找一份零工做着，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。
如许想着，我内心忽然变得亮堂，脚下有了力气，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，裹紧棉衣，向着镇的方向走去……。
（中集）
注:来日诰日八点前发布下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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