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土散文：我和我的乡村西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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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小学和初中是九十年代在农村读完的，那个时候民办西席是农村的紧张教学气力，民办西席的教学水平和思想觉悟也是参差不齐的。当然，我写这些文字的意思，没有贬低民办西席的意思，只是我的经历中的记忆罢了！
小学一二年级的老师姓S，我的记忆中他是个老头，父亲告诉我，要尊重S老师，他在我们村教书许多年了，他教过我舅舅，我姨母，我小叔等等！
小时候不爱学习，尤其不爱写作业，父母忙于生计也没工夫搭理我的学习，下战书放学后被老西席留下补作业是常有的事变。
全校一共俩老师，老西席总有如许那样的事变，也不能总陪着我补作业，他忙别的事变的时候，我总是偷偷跑到学校的院子里，摘学校果树上的果子，摘下来咬一口，甜的吃掉，不甜的抛弃。
记忆中会找个树枝，在院墙下挖一种蛹，黑色的样子像是豆虫的蛹，拿在手里蛹的头部会摆动，小时候称为东南西北大老黑，至今不知道那是什么蛹，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！
这个时候老西席是不会训我的，只是喊一声，返来写作业！我意犹未尽地跑回去写没完成的作业。
假如上学期间我和同砚们偷摘果子大概挖蛹，那是要被罚站的！
那时候，班里有几个孩子属于亲戚关系，我和叔叔家妹妹一块上学，还有几个孩子也属于姐姐弟弟的关系，这会儿已是记不完全了，老西席的思想很固执，学校里不答应称呼哥哥姐姐，只能称呼名字，说错话大概骂人要说“改！”。
就这个称呼的问题，我问过老西席为什么，他的回答是，在学校就是同砚，不能称呼哥哥姐姐的。就因为这事我曾稚子地问过，假如有一天你爸爸或我爸爸成了咱们的同砚，咱们能称呼他的名字么？老西席的脸拉得很长！
长大后我查过许多册本，没找到关于这方面的只言片语，可能是老人家即兴要求的吧！而关于那个“改”字，我运用得出神入化，同砚之间打闹、骂人，一完事我赶紧说“改”，就算去找老西席告状，我也会义正辞严地说，不是说过改了么！
关于这个改字，我第一次有了认识是高中时候读金庸老师的小说，大侠郭靖给杨康的儿子取名杨过，字改之。过，为过错，有了过错怎么办，改之！我一直以为老西席是套用的金大侠的。
后来在《论语》中读到“有则改之，无则加勉”，又回想起老西席，对这个改字有了新的认识，有过错大概欠好的地方，改正了，没有欠好的地方就用来鼓励自己，老西席是要求我们自己对自身的行为或思想做出一个正确的判定！只是当年我们尚且年幼，只能用这看似文字游戏的行为带我们认识。
后来读元人蒋正子的《山房随笔》，里面提到一个南宋文学家，刘过，字改之！才知道，这不是金庸老师的原创，老西席也没套用金大侠的专利！

后来去邻村上学，那时候家庭收入有所转机，加上是姥姥看顾我，隔代亲！不写作业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，教我的老师还是一个民办西席，只是他相对老西席来说年轻一些，他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记忆！
那年冬天，姥爷出差返来给我买了一件皮卡克，棕色的。那时候，十里八乡没一件这种衣服，那样子简直人见人爱！我本身就爱打闹，不怎么珍惜，皮卡克的利益是擦一擦还是锃光瓦亮！
因为我不爱写作业，老师每天中午让我在学校写作业，而且是成倍数的写，因为写作业，中午不让回家用饭，写了几天，调皮的干劲上来了，当着他的面我把作业本撕了，站起来回家用饭去了，啥也没说。
下战书上学，他在讲堂里对我说，明天叫家长来，我硬气地回答，家长不在家，你爱找谁找谁！他被我的倔强顶撞得满脸通红，突然守着全班同砚撕心裂肺地叫唤说，你穿这么好的衣服白瞎了！
那次，我害怕了！我怕他会打我，大概是打死我！
自此，他教他的课，我读我的书！好在只有一年的时间，小学五年级的时候，我已不在那个学校！关于那个老师的消息，从此再也没有了！
初中的英语老师也是民办西席，那时候已经开始实施转正的政策了，这位因为转正不成功教学也好逸恶劳的！
那时候我属于被放任自流范例的。成绩还可以，就是英语完蛋，英语测验甚至考个位数！
因为成绩的问题，英语老师对我不太友好。
炎天的中午，酷热，骑车上学，到学校被他请去办公室给我一顿抽！问我知道为啥挨抽么，我说不知道，而后又一顿抽，给我抽得有点懵！第二次问我，知道为什么吗？我第二次回答不知道！他还想抽我，我说你等等！我上学来，讲堂还没进呢，你把我叫办公室里抽了两顿，问我为啥我说不知道，有错么！
这时候办公室连续有老师来了，此中我学得还可以的学科几个老师问这是为啥？他红着脸说我上午上课时候领同砚逃课。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，你可能看错了，我上午没逃课，老师和同砚都能作证，至于谁逃课我不知道，但是你没弄清楚抽我两顿，这TM的说不外去啊！
由此转酿成我和他对骂了！
后来我读高中，遇见过这老师两次，每次我都自动打招呼，这位老师鼻孔朝天地不鸟我！再后来我遇见他也就低头过去了！

直到我大学毕业，加入工作，混了不大不小的职务，有次和同砚一起遇见他，我还是计划低头过去，他喊住了我，和我寒暄起来，他走后，同砚惊奇地说这家伙改了性格，以前不是不搭理咱们这群差生么！而我却没有了兴趣，甚至对他的那一丝感激之情也荡然无存，个中滋味值得品鉴！
潦草地写下这些文字，只是记录我的一份记忆而已，昌黎老师说：师者，以是传道受业解惑也！成年以后，再没有人像幼儿园老师一样手把手地教你生活的技巧，突然有一天发现，现实中学习别人的经验技巧都是偷学来了；再没有人像高中老师一样，不光关心你的学习还得关心你的思想。突然有一天发现，你的得失和生死和周围关系不大！
现在回想起这些，再次感谢陪伴我的老师，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我发展的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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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乡土散文#
作者简介
尘音，男，山东淄博人，八零年代人，生在红旗下，长在东风里。推过磨挑过水，赶上过筹划生养，也消灭下大学自费不分配，服务过西部，做过个体，混过企业，干过小吏；好读书，好写字，好文章，好诗词，好文玩，好花鸟，好茶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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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情感学院院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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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281484371679265336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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