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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3年随母改嫁,98年结婚前回了趟故乡,到家当天我就决定推迟婚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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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7 03:55:0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文:王叔 素材提供:陈素兰
我的家庭

我叫陈素兰,今年51岁。
我的奶奶一共生了三个男孩,即父亲、二叔和三叔。
父亲长得高大帅气,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。1973年,经人先容,父亲和母亲结了婚。一年后,母亲生下了我。
因为是个女孩,我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多少快乐。在我出生后,爷爷奶奶对待父母的态度便逐渐冷漠了起来。
父母原来计划再生个男孩来讨得爷爷奶奶的欢心,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自从生下我之后,母亲的肚子就再也没有大过,而我也就成了父母的独生子。

因为这个缘故原由,父母在这个家的地位一落千丈,连累到我,天然而然也就不受爷爷奶奶待见。爷爷奶奶不喜好我们一家三口,但父母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缘故原由而怪罪他们,父母依旧不知疲倦的为这个家付出着......
说完父母,再说我的二叔。
我的二叔是个苦命人,小时间因为得了病落下了终身残疾,二叔成了这个家里唯一吃闲饭的人,在我的影象中,二叔没少受爷爷奶奶和三叔三婶的白眼。
和家里其他人对二叔嫌弃冷漠的态度相比,父亲却把这个弟弟当成了宝,时时到处保护着他,天长日久,二叔也就把父亲 当作了他在这个家中唯一的依靠。
因为身有残疾,二叔从小就显得非常自卑。在家里,二叔很少语言,更不敢大声语言。在三叔没有成家之前,爷爷奶奶虽说对二叔的态度算不上好,但毕竟是自家的亲儿子,也不至于差到那里,但自从三婶进门后,二叔的日子就越发难过起来。
三叔虽然长得五大三粗,性格却相当懦弱,没有成家之前,三叔对爷爷奶奶的话是百依百顺;成家后,凶恶的三婶便从爷爷奶奶手中抢过了对三叔的控制权。
三婶是个锋利的女人,从进门的第一天起就费经心机密把这个家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。特别是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之后,三婶俨然成了这家里的主人。
父母都是老实天职的人,二叔身有残疾也不敢多生事端,正是因为哥俩的忍让,这个家虽说偶然也有磕磕绊绊,却也勉强过得下去。
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一种令人险些窒息的情况中度过的。

炒鸡蛋

我的大家庭虽然令人窒息,但我们那个三口之家却充满了温馨。
我在爷爷奶奶那里虽然没有得到过他们的关爱,但父母却把他们全部的爱都给了我。
就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不停连续下去的时间,父亲的意外离世让我的愿望化作了泡影。
1977年的秋天,父亲毫无征兆地犯了病,在医院里治疗了十多天后,父亲还是撒手人寰脱离了我和母亲。
母亲生来善良,而我在这个家又不受待见,父亲去世后,我和母亲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。
父亲去世前是家里的重要劳力,他和母亲险些负担了这个家里一多半的活计。父亲离世后,母亲大病了一场。在母亲生病的这段时间,爷爷奶奶倒是并没有嫌弃我们母女,但三婶就不一样了,成天指鸡骂犬。
为了不致引起全家的不满,母亲不得已拖着病体参加劳动,但即便这样,三婶仍然把我们母子俩当作眼中钉肉中刺。
艰巨地熬过四年之后,时间来到了1981年。
81年夏天的一天,忙碌了一天之后,晚上七点多钟,我们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开始吃起了晚饭。
自从父亲离世后,母亲和我就再也没有上桌吃过饭。和往常一样,母亲把饭端上桌之后便和我圪蹴(gejiu蹲的意思)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的小声吃了起来。
因为身体有病,自从父亲去世之后,母亲便没有外出干活,而是在家做起了洗衣做饭等家务。家务活看起来轻松,但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,家务活其实一点也不比地里的活计轻松。
为了能让家里人吃的好一点,也为了能让家里人对我们母女俩好一些,本日,母亲特意炒了几个鸡蛋。
自从过完年后,我就没有吃过鸡蛋,等母亲炒好鸡蛋后我的口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。

“妈,我想吃炒鸡蛋。”在家人们还没有回来之前,我不止一次地央求母亲。
“乖孩子,这鸡蛋是给你爷爷奶奶还有三叔三婶他们炒的,他们成天在地里干活,得吃点好东西。听妈的话,咱不吃,等以后咱们有条件了,妈顿顿给你吃炒鸡蛋。”
听母亲这样说,我只好把已经流到嘴边的口水咽了下去。
大概是炒鸡蛋太香了,用饭的时间,我的两只眼睛不停朝桌子上的那盘炒鸡蛋看。
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事,这时,正在桌子上用饭的二叔忽然朝着我喊了一声:“兰子,过来。”
听到啼声后,我立刻起家朝着二叔走了已往。
我刚走到二叔身边,二叔就夹了一块鸡蛋放到了我的碗里。
见二叔这样,三婶不乐意了,冲着正在低头喝粥的三叔就骂道: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,你一个大男子家还没我干的活计多呢,还有脸用饭。”
三叔抬头看了一眼三婶,表情有些无辜。不外,等他看清楚我碗里的鸡蛋之后,他瞬间就明白了齐备。
三叔生性懦弱,从不敢和三婶大声语言,纵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敢替我语言,而是又低头喝起了粥。
或许是见三婶在这个家太有点骄横跋扈了,一向不开口的二叔来了火气,冲着三婶就说道:“秋英,你这是干什么?有什么话你就直说,没须要指鸡骂犬。你不就是嫌弃嫂子和兰子还有我是个累赘吗?”
见一向老实的二叔此时开了口,三婶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,使劲把碗往桌子上一摔起家就冲着二叔说道:“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那咱们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我就是嫌弃,怎么了?你一个残废干的活少得可怜,她一个寡妇啥也不干,家里总共才九口人就有三个人是吃闲饭的,我说错了吗?”
见二叔还要开口,母亲立刻劝道:“二成,你就少说两句吧,这鸡蛋我和兰子不吃也成。”说完,母亲便要拉着我往屋里走。
“不能走!既然本日咱们已经说开了,那我也要说道说道。嫂子,你别怕,坐下!”

在我的印象中,二叔从来没有发偏激。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,不要说我了,就连爷爷奶奶都以为希奇。
“老三,你发哪门子疯?”爷爷开口了。
“爹,大哥活着的时间是怎么样对咱们的你最清楚了,这他才走了几年,咱们家就连嫂子和兰子的位置也没有了吗?你让大哥心里怎么想?秋英,自从大哥死后,你为这个家是付出了不少,但其他人也没闲着呀?大嫂是没上工,可她没给你们洗衣做饭吗?我身体是欠好,可也没躺到床上吧,咱们家地里上的肥还有烧的柴不都是我捡回来的吗?”
听二叔这样说,自知理亏的三婶并没有接他的话茬,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分家上。
分家

“二哥,听你这样说你也挺有本事的吗?既然这样,那咱们还不如趁着如今把家都分了。省的搅在一起谁也过不上好日子。”三婶说道。
三婶吵着要分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见他此时又开了口,爷爷开口了:“急什么?这不还没分田吗?比实时间再说吧。”
“爸,我听说支书那里已经把地都量完了,分地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,我看本日咱们不如把分家的事情先谈好了,省得到时间麻烦。”
爷爷猛地抽了一口旱烟,在那里琢磨起来。
家里面虽说有三个儿子,可老大已经死了,这老大家母女早晚是要嫁出去的;老二是个残疾指望不上;家里唯一能靠的就是老三家两口子了,老三媳妇虽说是霸道了点,但......
想到这里,爷爷便没有再吭声,任由三婶开始说道了起来:“爸妈,我先提个办法。爸妈年纪一天比一天大,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,二哥是个残废,嫂子指不定将来那天就要嫁人 ,不要说爸妈了,就是你将来也要靠我们两口子,我看咱们这个家的地就不要分了,将来全部归到我们名下,也免得将来麻烦。”
听了三婶的话,爷爷没有吭声,显然他已经默认了。

母亲是个女人家,还指望在这个家待下去,寄人篱下的她也不敢有自己的想法;
二叔是个残疾,不醒目重活,说不定哪天就会躺在床上等人伺候,此时的二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豪气,也就没有开口。
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或许是对我们心有愧疚,二叔看了我和母亲一眼,冷静地低下了头。
就在母亲要带着我往屋里走的时间,三婶又开口了:“嫂子,先别走,还有件事咱们得探讨。这不立刻就要开学了吗?兰子上学的事情怎么说?咱们家是什么条件你们也都知道,可没有那么多闲钱给她交学费。”
三婶口中的兰子说的就是我,我那年已经7岁了,已经到了上学的年事了。三婶如今主动提起此事,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个时机堵住大家的嘴,借条件有限剥夺我上学的权利。
听三婶这样说,我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:“妈,我要上学,我要上学。”
母亲哄我道:“兰子,你如今还小,等过几年再说。”
“妈,我不小了,比我小的三毛都已经上一年级了,不行,我就又要上学。”我不依不饶。
这时,爷爷开口了:“兰子是个女孩,大了反正要嫁人,这学上不上都没关系。”
“兰子,听奶奶的话,等过两年咱们家有钱了再说。”奶奶也接上了话茬。
见一家子人都不计划让我上学,我顿时急了,随即便大声哭了起来。

“行!就按爹妈说的办。”见计划已经得逞,三婶顺嘴说道。
见大局已定,母亲抹了一把眼泪,抱着我就往起走。
“兰子上学的钱,我出!”就在这时,二叔猛地站了起来说道。
听二叔这样说,我们一家人都惊呆了!
“二哥,你这是干什么?我已经找人问过了,这一年级的学费每个学期是五块五,书本费是六块三,再加上铅笔文具本本啥的,这一个学期下来没有二十块钱是挡不住的,你一个残疾人,工分不能挣,就连地都得我和你老三给你种,你拿什么让兰子念书?”
“老二,我看你是不是疯了?”爷爷也说二叔。
三婶和爷爷的担心不无原理,那个年代,一个工分才两毛钱,农忙的时间一个成年劳力一天最多挣四五个公分,到了闲下来的时间一天也就最多挣十个工分,二三十块放到当时可就是一笔巨款。
“我没有疯!大哥活着的时间给咱们家干了多少活你们心里都清楚,他人虽然走了,可咱们也不能亏待了嫂子和兰子。至于我怎么样给兰子交学费,你们也不用费心。”
“哼!你说的倒是轻巧,就怕你如今当了好人,到时间可又把这个累赘甩给我和虎子(三叔的小名)。”
“秋英,你放心吧,我就是卖血也要让兰子读书。”
在分家这件事情上,二叔已经做了让步,三婶也不敢纠结太多。见二叔态度如此坚决,三婶也就没有再胶葛,拽着三叔就回到了屋里。
等爷爷奶奶也回到屋里之后,二叔一把把我抱了起来:“兰子,你放心,等开学的时间二叔一定把你送到学校。”
因为身有残疾,二叔平常不停佝偻着身子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就在他把我抱起来的一刹那,二叔一下子长高了不少,那一刻,我彷佛看到了父亲。

上学的钱

二叔就这样神机密秘的失踪了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。
二叔走后的第三十五天早上,因为母亲有个亲戚的孩子结婚,母亲一大早就带着我出了门。
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,我们来到了亲戚家。因为还要赶着中午回家给爷爷奶奶他们做饭,来到亲戚家之后,母亲并没有多做停顿,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了。
就在我们走到村口的时间,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村口有户人家正在修房子,有不少人正在工地上忙碌着。在诸多的人影中,有个人特别显眼。
那人看起来像个残疾,身形佝偻,此时的他正背着一块石头艰巨的往前挪动着步子。大概是石头太重,那人的腰险些都被压成了九十度,每走一步都显得特别吃力。
我见那背影有几分熟悉,便和母亲说道:“妈,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二叔?”
听了我的话,母亲立刻停下了脚步:“什么?你说的那个人在那里?”
“那不是吗?”我抬起手朝着工地上指了已往。
顺着我手指的方向,母亲看了已往。
盯着那人看了一会之后,母亲便抱着我朝那人跑了已往。
“兰子,是你二叔,快叫呀!”母亲一边跑一边对着我说道。
“二叔,二叔!”此时的我也已经认出了二叔,还没走到跟前我就扯开嗓子大声叫了起来。
那人的的确确是二叔!

听到啼声后,二叔立刻掉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,见是母亲和我,二叔便把石头扔在地上朝我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。
“嫂子,兰子,你们怎么来了?”二叔问道。
此时的二叔就和个托钵人一样,浑身上下脏兮兮的,和从前在家的那个二叔完满是两个人。
“二成,你这是干啥?”母亲问道。
“嫂子,没啥,我那天不是允许要让兰子上学吗?第二天我就找到了一个活计,人家不嫌弃我是个残疾,就让我在这里帮忙背石头。”二叔轻描淡写的说道。
二叔说的轻巧,但母亲还是从他那血肉模糊的手上看出了一丝不对劲。
一瞬间,母亲的眼眶就湿润了:“二成,你别这样糟践自己了,兰子的学不上也罢,你身体原来就有病,这万一要是再闹出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和家里人交接?”
“嫂子,为了能让兰子上学,这点苦不算什么。”
“不行,二成,你如今就和我回去,你不能为了兰子把命都搭进去!”母亲一边说一边拽起二叔就走。
“嫂子,你别担心我,我没事。”二叔挣脱开母亲的手后,又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:“兰子,迩来没惹你妈生气吧?等过几天,二叔领了工钱之后就给你拿回去,你呀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了!”
我使劲点了点头,当时的我虽然还不懂好好读书能有什么用,但从二叔的话语中我还是听出了一丝期盼。
见二叔这般执拗,母亲也就没再说什么,只是一个劲地嘱咐二叔要保重身体,好好照顾自己。
因为还要忙着回家做午饭,母亲不敢耽搁,便要起家脱离。
“嫂子,你等一下。”二叔和母亲说了一声后便转身回到了不远处的一间破房子里。
几分钟后,二叔拿着一个布包走了出来。
“嫂子,这东西你拿着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怀着迷惑的心情,母亲打开了布包。
在打开布包的一刹那,母亲惊呆了!
布包里面是一沓毛票,看起来怎么着也有十块钱!

“这......这是怎么回事?”母亲颤抖着问道。
嫂子,这里面是十块钱,此中的五块是爸妈让我交给你们的。你也别怪他们,大哥不在了,我是这幅样子,爸妈他们老了能指望的人就是秋英他们两口子了。他们不是不想让兰子上学,只是没办法呀!他们想明着帮你们,可又怕秋英发现,只能把钱静静地给我了。
叹了口吻,二叔接着说道:“这剩下的五块钱是老三静静给我的,老三性子是软弱了一些,可兰子毕竟是他的亲侄女,他也想帮你们,可又不想因为这个惹秋英生气,只好......哎!”
听二叔这样说,母亲哭了,一旁的我也愣住了,一瞬间,我对他们的怨恨也随之烟消云散。
“嫂子,兰子,我们家的人虽然都是老实人,可心眼却不坏,为了能把这日子过下去,他们也是没办法呀。你们母女俩可不要记恨他们呀!兰子,记着了,这件事可不敢在你三婶跟前说!”
我使劲点了点头。
“二成,你在这里干活的事情爸妈他们知道吗?”
“知道,妈和老三前几天还来这里看了我,也就是那个时间,他们把钱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。不外,我在这里干活的事情你回到家之后还是不要说了,免得秋英知道了麻烦。”
又聊了几句后,母亲便带着我走了。
回家路上,我不由得问起了母亲:“妈,奶奶和三叔为什么不把钱给你?”
“兰子,你还小,有些事情你还不懂,等长大了就明白了。你只要记着好好学习就行了,以后可得好好报答你爷爷奶奶还有二叔和三叔。”
我又使劲点了点头。
因为二叔事前有过交接,回到家后,我和母亲都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。
半个月后,三叔回来了。
将近两个月的时间,三叔赚了二十块钱,有了这些钱,我顺顺利利的上了学。
对于二叔赢利让我上学这件事,三婶的心中虽说有些不情不愿,但因为二叔有话在先,她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九月一日那天,二叔带着我去了学校。
从那天起,我就正儿八经的成了小学生。

15年后

今后的两年时间里,为了供我上学,二叔不停在外操劳。每当我须要钱的时间,二叔就会毫不犹豫地拿出钱。
转眼间,时间来到了两年后。
那一年,有人给母亲先容了一个外地人,几番商讨之后,母亲决定带着我改嫁。
听到母亲要改嫁的消息,一向沉默寡言的爷爷落泪了,在我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之后,爷爷回到屋里独自一人抽起了旱烟;奶奶抱着我放声大哭,二叔和三叔也在一旁冷静流泪。
除了三婶之外,我们全家都哭了。
母亲要改嫁的是个外地人,离我们这里有好几百公里的路程,这一走或许就是一辈子,能不伤心吗?
“妈,咱们不走不行吗?”我哭着问母亲。
“兰子,我知道你舍不得二叔他们,可咱娘俩在这里始终是个拖累,为了爷爷奶奶他们以后过得舒坦一点,咱们必须走!”母亲哭着说道。
三个月后,我和母亲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走了。
我再次回到故乡时已经是15年后了。
我的继父是个善良的人,并没有因为我是个拖油瓶就对我欠好,在他身上,我又重新找回了父爱。
时间来到了1998年,1995年中专毕业后,我参加了工作。1997年,23岁的我经人先容熟悉了丈夫。谈了一段时间之后,情投意合的我俩便预备结婚。
婚礼的日子就定在1998年中秋前夕。
婚礼前半个月的一天夜里,我正在家中收拾东西,母亲把我喊了已往。
“兰子,你这亲事也定下来了,也该回故乡告诉你爷爷奶奶他们一声了。咱们这一走也已经十五年了,我早就想着回去看看了,可这身体不停有病,就这样不停拖了下来。哎,虽说当年咱们娘俩在那个家过得并不怎么快意,但再怎么说那里也是你的根呀!我看,这几天你就和海元(我丈夫的名字)回去一趟,把这件事情和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三叔他们说说。”

说心里话,这些年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,但因为不停抽不开身便没能成行。见母亲开了口,我顿时高兴地喜出望外,当下就联系海元去火车站买了车票。
第二天晚上,我和海元踏上了回家的历程。
一夜颠簸之后,第二天早上,我终于再次踏上了那片熟悉的土地。
一进村口,我就拉着海元朝老宅跑去。
可等我来到老宅时,却发现大门紧缩。
就在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时间,邻人刘婶走了出来。
邻人刘婶还是一副慈爱的面貌,虽然经过了十几年吗,但她却一点没变。
“刘婶,你还熟悉我吗?”我冲着刘婶笑着问道。
刘婶盯着我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。

“刘婶,我是兰子!”
“你是兰子?哎呀,真是女大十八变,婶子我竟然没认出来!”
和刘婶寒暄了几句之后,我问刘婶:“刘婶,我爷爷奶奶他们呢?”
听我这样问,刘婶立刻说道:“兰子,你爷爷奶奶他们早就不在这里住了,你三叔十年前盖了几间新瓦房,房子盖好后,你爷爷奶奶还有你二叔就搬进了新居。”
“是吗?新居在那里?”
“就在村口,第一排第三家就是。”
探询到新居的地点后,我便赶紧告别刘婶朝着新居走去了。
我刚进院门,就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屋子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。
见两个陌生人进了院子,那人不由得愣住了,随即问道:“你们找谁?”
那人并没有认出我,但我却认出了他!
三叔!
“就找你!”
“找我?”
“你是?”
“三叔,我是兰子!”
“兰子,你是兰子?”听我这样说,三叔顿时瞪大眼睛朝着我身上细致审察了起来。
盯着我看了半天之后,忽然间,三叔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叫了起来:“爸,妈,二哥,兰子回来了!
三叔一边大喊一边拽着我就冲屋里走了进去!
“兰子?兰子回来了?”屋子里,一个老人的声音颤抖着说道。
尽管已经已往了十五年,但我还是听出来了,语言的是奶奶!

那年我走的时间,爷爷和奶奶还都很年轻,此时的他们却已经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,再见到他们的那一刻,痛恨的眼泪一瞬间就夺眶而出!
在炕沿边,我跪了下来!
就在这时,门帘轻轻地掀开了,一个佝偻的身影出如今了屋子里。
“兰子回来了。”
听到声音,我立刻调转了头。
二叔!
十五年后再晤面,诉不尽的相思之苦,我们全家都哭成了泪人。
稍微平息了片刻之后,我便拽着三叔走出了屋外。
“三叔,婶子呢?”我问三叔。
听我问起了三婶,三叔长长地叹了口吻。
从三叔口中得知,我和母亲走后,爷爷奶奶全家的日子过得其实并欠好。
我们脱离的第三年,在一次外出干活的时间,三叔不警惕摔伤了腰,从此之后便不能在不能再干重活了。
两年后,过不惯穷日子的三婶撇下两个孩子和人跑了,至今杳无音信。
三婶走后,爷爷奶奶和二叔三叔硬是把这个家给撑了起来,在全家的积极下,三叔的两个孩子先后授室成家。
一年前,大哥体衰的爷爷奶奶先后卧病在床不能动弹,二叔和三叔就守在他们身边精心伺候。
我刚到的时间,爷爷的病又犯了,三叔就是忙着给他请医生的。
听了三叔的讲述,我哭了。
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,再看看身形佝偻饱经风霜的二叔三叔,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“海元,我想和你探讨个事。”我对未婚夫海元说道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海元,我们故乡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爷爷病重,奶奶不能动弹,三叔和二叔又是半个人,我想留在这里陪他们一段时间,等爷爷的病情稳固了之后再回。可要是这样的话,咱们的婚期就得往后拖了。”
我本以为海元不会同意,没想到他却说道:“行!这样,你临时就留在这里,我先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和大人们说说。”
“你说你爸妈他们能同意吗?”
“我爸妈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他们也想让你故乡的人去参加婚礼,多一个疼爱你的人他们的心里能不高兴吗?”
听海元这样说,我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。
征得海元的同意后,当天夜里,我就和三叔把爷爷送进了医院。
在医院里,爷爷对我说:“兰子,爷爷对不起你们母子俩。当年,没少让你们受苦。”
“爷爷,你这是说什么话?当年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,我只记得你和奶奶对我的好。再说了,你当年也故意事,我和我妈能明白。”
听我这样说,爷爷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住了十多天后,爷爷的病好了。
爷爷病好之后,我又在故乡待了十多天才回了家。
我和海元的婚礼延期两个月后举行,结婚的前一天,我把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三叔全部从故乡接了过来。
因为三叔和二叔都已经丧失了劳动本领,全家的开支就靠三叔的两个儿子垫补,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,今后的每个月里我都会给故乡寄去一点钱。
2004年,奶奶离世。得知奶奶病重的消息后,我和母亲立刻赶了回去。临终前,奶奶握着母亲的手颤抖着说道:“梅子,我和你爸有愧呀!”
母亲哭着说道:“妈,你可不敢再这样说了,我能明白你当时的难处,那个世道,不怨人,就怪咱们家太穷了。”
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,她从不记仇,但只要别人有一点对她好,她就会记一辈子。
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后,故乡就剩下了三叔和二叔,每年空闲时间,我都会把两位老人接到我生存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。
童年的我虽然履历了一些苦难,但长大后我却得到了比别人更多的爱。
我生存的地方有一个暖和的家,有爱我的母亲和继父,有疼我的丈夫;在千里之外,还有牵挂我的二叔和三叔,我能不幸福吗?
记着别人的好,忘掉别人对自己的坏,你也可以做一个幸福的人!

来源: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419958780626076186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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