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姑带十二口人返来过节，走后，我妈破口痛骂，土匪也不外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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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啊，真是来了十二个！”我妈在厨房门口看着进门的亲戚们，简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你大概以为是浮夸，但那一刻她的表情真的丢脸得像吞了个苦瓜。我的姑姑，我爸唯一的亲姐姐，带着她，还有表哥表嫂的孩子们，一大群人浩浩大荡地走进了我们不大的老屋。
“我妈是不是疯了？”我小声问我爸，心里止不住地打鼓。我爸表情僵硬，嘴唇抿成一条线，他从来，但这回我也看得出，他也是被这阵仗给弄懵了。
事情是如许的，我姑姑每年过年都会回我们家小住几天，但往年最多带上她的儿子和儿媳。本年不知怎么，竟然带了整整十二个人，连我们家老屋的屋顶都快被这群人给掀翻了。那阵仗，就像是乡间嫁女儿，整个村的人都要跟着送亲过来似的。你能想象吧，客厅里站满了人，孩子们地，连放个脚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
“哎呀，弟妹啊，我这一下子带的人是多了点，但都是真亲戚嘛！”我姑姑一进门就高声打招呼，声音大得整个屋子都回荡着她的嗓音，“本年不是想来你们这儿热闹热闹嘛！”
“热闹？”我妈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锅铲摔地上。“这不是热闹，这是造反吧？”

但，她照旧忍住了。毕竟，这个姑姑在家里照旧颇有地位的，只管平时不太来往，但她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关系。更何况，眼下这么多人都已经站在家里了，撵出去是不大概的。只能接待。
我从厨房门口探头看了看，客厅里，姑姑正和我妈有一句没一句地交际，姑父则带着几个表哥和他们的孩子在摆弄电视，一会儿嫌这节目不好，一会儿嫌那节目无聊，最后干脆把我们家的遥控器给弄坏了。我妈，悄悄在我爸耳边嘀咕了一句：“老爷子，这年过得是找罪受啊！”
我爸也不说话，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姑姑这次回家不但人多，事情也多。刚坐下不久，她就开始不绝地支使我妈干这干那。要煮茶、要切水果，还得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。而她本身，则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，仿佛本身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。
“弟妹啊，我这次来你们这儿，还带了一些家乡的土特产，你们可得好好尝尝。”姑姑说着，从包里掏出一堆东西，顺手就往茶几上一丢。
我妈脸上笑哈哈，心里却是在滴血。这些“土特产”还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，有些过期了，有些乃至包装都破了。要是丢了吧，怕伤了亲戚的感情；但要是留着，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“哎，您费心了，哪用得着带这些东西啊。”我妈一边说，一边接过那堆“土特产”，动作虽轻，手上的力气却是抖得锋利。
家里的热水器由于用了好几年，一下子烧这么多水有些吃不消，水温。孩子们洗浴时闹得不可开交，姑姑在门口大喊：“弟妹，你家的水温调得怎么如许！孩子都快冻感冒了！”
我妈正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，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。谁都知道，那热水器早就该换了，但年年都拖着，平时我们家人用倒是够了，哪成想本年突然来了这么多人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我爸放下手里的报纸，拖着步子慢吞吞地走过去。我妈则咬着牙，积极压下心里的火。
“爸，水都快凉透了。”表哥站在浴室门口，满脸的不满。
我爸皱了皱眉头，看了看那老旧的热水器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“这水温恐怕一时半会儿调不外来，你们将就着先用吧。”
“这怎么行！这么多孩子，冻着了怎么办？”姑姑不依不饶，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发疼。
“对不起啊嫂子，我们这热水器着实是……”我妈委曲挤出一丝笑容，但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姑姑打断了。
“行了行了，反正我们也不讲究，就随便将就一下吧。”姑姑挥了挥手，转身去厨房看了看，“哎，弟妹啊，这午饭什么时候能好啊？我们这孩子们都饿坏了。”

“快了快了。”我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委曲，眼看厨房里的锅已经将近冒烟了，但她照旧应付着。
“妈，我帮你吧。”我了，走过去想帮忙。
“你去陪他们吧，这里我来就行。”我妈轻声说，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劳和无奈。
姑姑家的孩子们一个个吵着要吃零食，把我们家仅存的几包饼干和糖果翻了个底朝天。我看着他们那副肆无忌惮的样子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说实话，这些表哥表姐平时几乎不怎么来往，关系也谈不上多密切，姑姑一家本来就住得远，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过来拜访一下。可谁能想到，这一返来，竟然带来这么多贫苦。

“姐姐，你这糖怎么这么少？”最小的表妹抓着一把糖，问我，脸上满是扫兴。
“家里平时也不怎么吃糖，以是没买太多。”我耐心地表明道。

“那我还以为你们家有什么好东西呢。”表妹撇了撇嘴，扔下糖跑去找她妈妈。
这时，客厅里的电视声音忽然变大了，原来是表哥在调音量，他嫌这家里的音响不敷劲，干脆开到最大。我爸耳朵不好，这么一闹腾，整个人都停住了，手上的报纸也掉在地上。

“爸，你没事吧？”我赶紧过去扶他。
“没事没事，你去忙吧。”他摆了摆手，显得有些无奈，但更多的是无可怎样的无力感。
终于，饭菜都上桌了。我妈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时候，额头上的汗珠还在往下滴。我爸帮她拉开椅子，让她坐下。我们一家平时吃饭都很简单，但今天为了招待这十二口人，我妈特意准备了好几道大菜。桌子虽不大，但也摆得。

“哎哟，这么丰盛！”姑姑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，先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在本身碗里，完全没等其他人动筷子。她的几个孩子也不甘示弱，立即跟着抢食，桌上顿时。
“别抢别抢，渐渐来。”我爸见状，赶紧出声劝道。

但他这话根本没人听，全家都忙着往本身碗里夹菜，根本顾不上什么礼貌。那些菜不外几分钟就被一扫而空，最后连剩下的汤都快被舔干净了。
“哎呀，这么好吃，真不愧是弟妹的技术！”姑姑拍着肚子满足地说。
我妈委曲笑了笑，正准备说些什么，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我赶紧跑过去一看，发现是锅盖被烧得炸开了。妈妈刚才忙得忘记关火，结果差点酿成一场小火警。
我妈听到厨房里的巨响，赶紧扔下筷子跑过来，看到那锅盖和四溅的汤汁时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滩狼藉，嘴唇哆嗦着，什么话也。我看着她的表情，不由得心头一紧，连忙拿起抹布开始收拾。

“哎呀，弟妹，没事吧？怎么搞得这么狼狈？”姑姑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，嘴里虽关切，眼神里却有一丝难掩的幸灾乐祸。
“没、没事，就是锅盖突然炸开了。”我妈深吸了一口气，积极平复感情，“大概是火太大了。”

“弟妹啊，你这也太不小心了，这要是炸得锋利点，可不得出大事啊！”姑姑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。
“是是，我下次肯定留意。”我妈低着头，声音微弱，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。我心里顿时一阵酸楚，恨不得把姑姑他们全都赶出去，可又以为如许太失礼，毕竟他们是我们家的亲戚。
“都过来吃饭吧，不碍事的。”我爸见状，赶紧打圆场，“饭菜都凉了，先吃完再说。”
我们一家重新坐回饭桌上，但气氛已经显着变得有些尴尬。姑姑仍旧满脸笑意，仿佛刚才发生的统统根本。她夹起一块鸡肉递给我，“来，小侄女，多吃点，别客气。”
我委曲笑了笑，接过那块鸡肉，却怎么也吃不下去。
“弟妹，你这菜真不错，特殊是这道鱼，简直就是一绝。”姑姑继承称赞道，完全无视了我妈脸上的疲劳。
“谢谢夸奖，都是家常菜，不是什么特殊的。”我妈谦虚地回应，但语气里已经听不出多少喜悦。
“你太谦虚了，这鱼要是能再加点料就更好了。”姑姑一边说，一边又夹了一块鱼肉，“下次我教你做个更好吃的方子。”
我妈的手指微微一颤，几乎要拿不稳筷子。我忍不住插了一句：“姑姑，我们家平时就吃得比较简单，这鱼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“哎呀，侄女，你这话说得对，是我多嘴了。”姑姑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，继承夹菜，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这顿饭吃得极其漫长，各人各怀心思地应付着餐桌上的种种不适。尤其是我妈，眼神从未离开过那锅盖，仿佛随时都在担心再出什么岔子。饭桌上的菜已经所剩无几，但姑姑还在不绝地夸赞，不绝地吃。她身旁的表哥表嫂们更是吃得，仿佛这么丰盛的饭菜。
“弟妹，你家饭真好吃，明年我们还来啊！”姑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，像是一个定音锤，把我妈最后一点耐心也砸得粉碎。
我妈顿了顿，委曲笑道：“好啊，欢迎欢迎。”
饭后，我妈和我一起收拾桌子，我爸本来想帮忙，但被姑父拉去聊家常了。姑姑他们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，吃着水果嗑着瓜子，边看电视边聊得不亦乐乎。那电视机的音量开得比吃饭时还要大，简直震耳欲聋。我妈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，时不时就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大笑声。
“妈，我来洗碗吧，你去苏息一下。”我见我妈已经累得有些直不起腰，忍不住说。
“没事，你去陪他们吧。”我妈摇了摇头，声音沙哑，“客人还在，你不能失礼。”
“但是妈……”
“别但是了，去吧。”我妈用力挤出一个笑容，“我没事，真没事。”
我无奈地走出了厨房，走向客厅。姑姑看到我，立即招手，“来来，小侄女，坐过来，陪我们聊聊天。”
我只好挤到沙发边，姑姑拍拍我的手，热情地说：“你本年考得怎么样啊？有没有思量过以后要去哪个大学？”
“还可以吧，打算考本地的大学。”我淡淡地答道，心里却以为这话题无聊至极。
“那好，离家近，你爸妈也不用担心。要是考到远的地方，可就贫苦了。”姑姑笑着说。
“嗯。”我不想多说，只是点颔首。
“这孩子真懂事，不像我们家那几个，整天就知道玩，书也不看。”姑姑说着，看向一旁正在玩手机的表哥，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“妈，您别说了，我知道。”表哥头也不抬地回应，显然对姑姑的唠叨已经习以为常。
“瞧瞧你，真是不省心。”姑姑叹了口气，转而对我说，“你们这一代啊，真是让人操心。小时候操心吃喝，长大了操心学习，等以后还得操心工作、结婚、生子，真是没完没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随口应和着，心里却想着怎么脱身。
就在这时，我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杯子碰撞的声音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碎了。我立即站起来，“我去看看。”
来到厨房，我看到地上散落着几个碎瓷片，而我妈正蹲在地上，一边捡一边小声嘀咕：“真是倒霉，怎么又摔了。”
“妈，你没事吧？”我赶紧走过去。
“没事，就是手滑了一下。”我妈低着头，不让我看她的心情。
“我来捡吧，你歇会儿。”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碎片。
“不用，你出去吧，别让他们看到。”她声音压得很低，生怕被客厅的人闻声。
“妈……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蹲下身子帮忙。
“我真的没事，你赶紧去陪他们。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满是疲劳和压抑，“等会儿他们就该说我们招待不周了。”
“妈，我不管他们说什么，您才是最告急的。”我忍不住低声说。
“傻孩子。”我妈轻叹一声，摸了摸我的头，“我没事，去吧。”
我心里，但照旧听她的话，走出了厨房。回到客厅时，姑姑正和我爸说笑，看起来心情很好。我忍住心田的烦躁，重新坐回沙发上。
“弟妹，累坏了吧？”姑姑瞥了眼厨房的方向，随口问道。
“还好，习惯了。”我爸替我妈答道，语气淡然。
“那就好，弟妹真是能干。”姑姑点颔首，像是在夸奖，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。
这时，表哥突然抬头说：“妈，我手机快没电了，你有充电器吗？”
“我没带，你问问小侄女有没有。”姑姑说着，把问题抛给了我。
“我去找找吧。”我应了一声，站起往复房间里找充电器。可我心里知道，家里只有一个充电器在我房间里，我平时都用得紧，这么多人来了，根本不敷用。
我找出充电器递给表哥，他一把抢过来，“谢谢啊，我手机可不能没电。”
“客气什么。”我委曲笑笑，心里却有些烦闷。
时间地过去，天色徐徐暗了下来。姑姑一家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，反而越聊越起劲。我妈已经累得不行，却还要在厨房里准备晚饭。我，走过去问：“妈，他们还不走吗？”
“看样子是要留宿了。”我妈声音低沉，“晚上还得给他们铺床，真是……”
“哎呀，弟妹，我看天色不早了，孩子们也累了，咱们就准备留宿吧。”姑姑一脸的无所谓，仿佛住在我们家是的事。
“留宿？”我妈的声音里透着无奈，“我们家条件有限，没有多余的床铺。”
“不要紧，我们就将就一点。”姑姑一边说，一边伸手拍拍本身的孩子，“你们就将就一下，咱们家虽小，但热情不减。”
我妈用力挤出一个笑容，“那行，我去看看客房，看看怎么安排比较好。”
我也跟在她身后，心里充满了焦虑。我们家的客房原本是放一些杂物的地方，根本没有办法接待这么多客人。而且连带客厅、厨房的地方都已经被挤得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。
“姐，你们这一各人子，真是……”我忍不住对我爸低声说。
“没办法，亲戚就是如许，来就来了。”我爸的表情也很丢脸，但他仍旧强撑着微笑，“先安排他们留宿吧，再想办法解决其他问题。”
晚上，我们家的客厅和书房都被临时改成了卧铺。几个表哥和表弟就睡在沙发上，姑姑一家则挤在客房里。虽然我们尽力安排，但照旧以为很不方便。整个家里，几乎没有人能真正放松下来，各人都被这种临时的安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弟妹，这些床铺都不敷好，真是辛苦你们了。”姑姑显得很满足，几乎没有提起对情况的不满，只是不断地夸赞我们的热情。
“没事，各人都是一家人，应该的。”我妈强笑着，只管掩饰她心田的疲劳。
“是啊，照旧弟妹体贴，我们都以为非常舒心。”姑姑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，仿佛在暗示她给我们家的“教导”已经够深刻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我妈终于有些放松了，“晚饭准备好了，各人可以先吃。”
姑姑带着她的孩子们走进餐厅，开始吃晚饭。虽然已经很晚，但他们照旧，好像完全不在意我们家的疲劳和困扰。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样子，我妈在一旁繁忙的身影，显得格外疲劳。
晚饭后，姑姑一家终于安顿好了。我妈和我一起，厨房里。那些没洗的碗碟，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，而我妈的表情则比之前更差了。
“妈，你苏息一下，我来处理。”我只管让本身说得轻松一些。
“没事，你去陪陪他们吧，我能应付。”我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，艰巨地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但是……”我想说些什么，却被她打断了。
“没事，真的没事。”她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我只好回到客厅，看到姑姑一家已经开始围坐在一起聊天。姑姑的声音仍旧是那样洪亮，而她的孩子们则是高声地讨论着本身学校的事情，整个场面热闹得像个小型集会。
“来，小侄女，坐下聊聊。”姑姑一看到我，立即招手。
我坐到她身旁，表哥这时也凑了过来，“姐姐，咱们这儿的玩具真少，哪儿都不如我们家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委曲回应着，心里却有些不满。
“对啊，你们家也没什么好玩的。”表哥继承说道，“而且，你们家这客厅也太小了，真不如我们家那么大。”
“我们这儿的确小，但也很温馨啊。”我积极维持着礼貌。
“呵呵，小侄女你别生气。”姑姑在旁边调解道，“他们就是爱说几句，偶然候说话不太思量别人的感受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我委曲笑了笑，心里已经有些受不了。
这天晚上，家里变得安静了很多。姑姑一家在客房里已经睡下，而我们家则被各种琐事缠绕着。厨房的碗碟还没有洗完，我妈累得几乎，但她照旧坚持着，不肯苏息。
“妈，你真的别再做了，苏息一下吧。”我走过来，试图拉她坐下。
“不要紧，我还行。”她摇了摇头，“你去苏息，别管这些。”
我只好继承洗碗，直到所有的碗碟都洗干净了。再看时间，已经深夜时分了。我拖着疲劳的身体回到本身的房间，看到床铺已经被姑姑的孩子们占用了，只好本身在地上找了个地方坐下。
这时，我妈推开门进来，看到我疲劳的样子，脸上有些心疼。
“累了吧？”她轻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我点颔首，“真的很累。”
“苏息吧，明天还要继承。”她轻轻拍拍我的肩膀，随后离开了房间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被吵闹声吵醒了。姑姑一家显然是早早起了，正在厨房里繁忙。我揉揉眼睛，走到客厅，看到他们已经在吃早餐，桌子上摆满了的食品，而我妈则在一旁繁忙地准备着。
“早啊，小侄女。”姑姑看到我，立即笑道，“你也起来了，来吃点东西。”
“谢谢姑姑。”我应声坐下，委曲吃了几口早餐。
“弟妹，今天的安排怎么样？”姑姑一边吃，一边问。
“今天安排都在筹划中，各人可以随意运动。”我妈疲劳地回答道。
“那好，咱们今天打算去外面转转，你们家也累了一天，恰好可以苏息一下。”姑姑显得很满足。
“好。”我妈点颔首，“我们就等你们安排好了。”
然而，只管姑姑的安排看似轻松，但实际上我们家仍然处在一种不安的状态。姑姑一家外出后，我妈才稍稍松了口气，但她仍旧疲倦得几乎站不稳。我们家原本就小，加上姑姑一家住下来，这几天的生活简直是一场磨练。
午饭后，我妈终于决定去苏息，我则接过了厨房的工作。只管我心里有些不满，但看到她疲劳的样子，我照旧积极把厨房扫除得。
“姐，如许的安排也太过分了。”我一边洗碗一边对我爸说，“这几天我们真的很辛苦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爸叹了口气，“但亲戚的事情也不好处理，何况……”
“何况他们都没有思量过我们的感受。”我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我明白你的感受，”我爸的声音里有些无奈，“但亲戚之间，总是要有些妥协的。”
“是啊，我也知道。”我放下手里的碗，摇摇头，“不外这次，真的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傍晚时分，姑姑一家终于返来了，他们显得，好像外出了一整天很是满足。我们家的客厅又重新恢复了热闹的氛围，但这次，我妈和我已经无力再去应对这种场面。看着他们欢快的样子，我妈委曲挤出了一丝笑容，但那笑容中却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疲劳。
这一天，我们继承岑寂地应付着，而姑姑一家则像在度假一样，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背后的辛劳。晚餐后，姑姑仍旧大言不惭地说要多待几天，乃至提到了明年要再来，我们全家则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。
夜深了，我躺在床上，听着客厅里的喧闹声，心里一阵阵疲劳。只管已经尽力去迎合姑姑一家，但这种压力和疲劳，照旧让人。
第二天一早，姑姑一家终于离开了。看到他们收拾好行李，准备离开，我妈站在门口，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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