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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老家已经有一年多了。这一年多里,老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从前破旧的村委会被拆掉了,新建了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,样子看起来高大多了。村里也修葺了不少水泥路,没过去时满地泥泞,如今居然可以骑电动车溜达。最让我高兴的是,村口的小卖部不再是从前那个破烂货架,而是有了两个大大的玻璃柜台,货品也多了起来。
我是外出打工多年,最近身材有些不太舒服,加上父母也老迈了,就决定回老家养老。刚回来时,村里亲戚朋侪纷纷前来探望,大家拉我扯地闲聊,热闹非凡。我和二伯说起想开一家麻将馆的想法,二伯马上说:“小王啊,这主意不错!如今村里就没有正规的麻将馆,村民们都得去镇上碰运气,有了你这家馆子准要火!”

看二伯的高兴模样,我也来了精神,就开始动手准备开馆的事宜。通过村里关系,很快就租到了一间面积不小的空房子。我买了十张全新的麻将桌椅,又添置了不少烟酒零食。前后花掉了两万多块钱,终于在年前开张了,取名“聚宝麻将馆”。
开业那天,村里来了不少熟面貌。我热情地招呼着,端茶倒水地伺候着,大家边打牌边闲聊,氛围十分活跃。这时候,一个未曾碰面的漂亮女子走了进来。她个子娇小,皮肤白净,一头黝黑浓密的秀发,穿着淡黄色衣裙,盈盈笑着和几位大妈打招呼,然后坐到了我的麻将桌前。
我上前周到地说:“这位美女,您好!我叫小王,是这家店的老板。不知您贵姓?”那女子抬头对我甜甜一笑:“我叫李小娇,是李家岭的人。听说您这里新开的麻将馆交易不错,特意过来看看。”我赶忙让她坐下,再为她倒了杯热茶:“那恰好可以打上一局,让您见识见识我家的手艺!”

小娇抿了口茶,羞答答地说:“我打麻将不太行,来都是一个朋侪拉我过来的。不外环境这里确实不错!等赢了钱一定常来啊!”我哈哈大笑:“小娇你就放心大胆地玩吧,见好就收!赢了我也当喜事!”
这时,一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,皱着眉头找了一圈,眼光终极停在了小娇身上。我看他是个金戒指大汉,大概三十出头,一身名牌,架着一副大墨镜。他走到小娇跟前,语气很不善:“我说小娇,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?又要打麻将掏空家里啊!”
小娇表情一变,立马站起说:“哎呀,老公你来啦!我就是和田姨她们碰个运气嘛!又没出多少钱!”那人一把拉起小娇就往外走:“走了走了,回家做饭去!”我愣在原地,这才明确,那是小娇的老公。转眼小娇就被男人拉走了,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心里莫名升起一阵烦躁。这个小娇,会过得幸福吗? 过了两天,我又在麻将馆里看到了小娇。这次她一个人来的,表情看起来有些干瘪,却还是勉强地朝我笑了笑,然后坐下开始自摸起牌。我走过去关心地问:“小娇,你没事吧?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呢。”

小娇摇摇头,眼圈有些红:“没事,就是我老公最近老抱怨家里没钱,我就感觉压力有点大。”我随口安慰道:“大概是你老公工作压力大吧,你也别往心里去,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说。”小娇挤出一丝笑脸,点颔首没再语言,我也欠好再追问,只能让她渐渐玩。
这之后,小娇开始经常来我的麻将馆打牌,偶然是一个人,偶然跟着几个中年妇女。我发现每次她表情都不太悦目,眉头总是紧锁着,眼神里透着担心和无助。有一次,她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进来。我立刻上前搀扶,关切地问她怎么了。
我心中一紧,轻声问:“他有打你吗?” 小娇点颔首,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。我急遽递纸巾让她擦泪,心里对小娇这番遭遇既心疼又气愤。

从那以后,我时常能从村民的闲聊中听到小娇老师的不良行径。原来,这位金戒指大汉平时就酗酒成性,经常会赌博败光家里的积贮,小娇为了家计不得不到镇上打零工才华糊口。有一次小娇有身了,那男人非但不高兴,还恼羞成怒地把小娇从楼梯上推了下去。小娇流产后那人才致歉,但过不了多久又是毒打和恶言相向。
我气得击节称赏:“你娘这想法也太陈腐了!你被老公打成这样她就不心疼吗?离了婚有我养你,孩子我也可以帮你抚养!”
小娇听了我这话,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,好像在确认我是否说真的。过了半晌,她突然伏在桌上痛哭起来。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,让她把这些年的委曲都哭出来。

我定定地望进她忧伤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小娇,你很勇敢,比你想象的要勇敢得多。离开那个恶劣的环境,你会活得很好,会碰到更好的人!你信任我,我会一直支持你。”
从那天起,我和小娇变得十分要好。我会定期给她一些钱,让她偷偷存起来准备以后离婚的费用。我也时常约她出来用饭逛街,尽量不让她待在那个魔窟里。起初村里人都在背后偷偷议论我们,但我理直气壮地表示是在帮助有困难的朋侪。也有人告状小娇的丈夫,那男人气急败坏地来我麻将馆闹事,我绝不客气地把他赶了出去。
就这样,我和小娇渐渐产生了微妙的感情。我开始期盼见到她,而她的笑脸也终于在我眼前多了起来。有一天,她红着脸跟我道谢:“小王,多亏你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好,我如今对将来充满盼望了。我一定会鼓起勇气离婚的!”

我高兴地握住她的手:“加油!有我支持你。我们一定能过上崭新的生存!”小娇羞羞地颔首,脸上漾开春花般的笑脸。这一刻,我似乎看到人生重启的大概。
然而好景不长。没过几天,有邻人跑来告诉我,小娇又被她老公痛打一顿,如今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。我愤怒之余,立即拿上一大笔钱就往小娇家跑。一进屋,我就看到小娇蜷缩在床上,右眼乌青,嘴角渗血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这时,小娇突然瞪大眼睛看向门外,失声喊道:“老公!你怎么回来了!”我一惊,转身就看到小娇那金戒指大汉站在门口,眼中透着凶光:“小王是吧?以是你就是陪我妻子胡闹的那个王八蛋!”说罢他就朝我疯狂扑来。

我急遽闪避,一记重拳击中他的下巴。那男人踉跄退却,拿出一把水果刀就朝我这砍来。我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,狠狠一扭制住了他。“放开我!我本日非宰了你们俩不可!”他拼命挣扎,口中哗闹。我把他死死摁在地上,冷声道:“再敢动小娇一根汗毛,我如今就报警让你进局子里蹲一辈子!”
那男人这才渐渐冷静下来。我踢开他手中的刀,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。“听好了,我本日给足了你体面,下不为例!快滚出去喝酒去吧,再敢回来满嘴跑火车,我保准让你悦目!”那男人听我这么说,痛心疾首地瞪我一眼,这才摇摇晃晃地离开了。
我关上门,转身看向小娇。她表情惨白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。

我轻轻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躯,语重心长地说:“小娇,事已至此,你再也回不去过从前的生存了。跟我走吧,到城里我会照顾你的,你和孩子都不会再受一点委曲!”
就这样,在一个天高气爽的薄暮,我牵着小娇的手,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我们居住了二十多年的故乡小村。刚出村,小娇忍不住回头望了望,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。我轻声安慰她,刚强地向前走去。
来到县城后,我先在旅馆开了个房间。小娇洗了个热水澡,精神看起来很多多少了。我带她去了附近的夜市,她如孩童一样平常对那五光十色的小吃和商品惊叹不已。我们尽情大快朵颐后,我看到她脸上久违的开心笑脸,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天,我的小房子终于修葺一新,了烟火人家的温馨。我和小娇站在客厅,欣喜地看着自己的佳构。小娇开心地拉着我的手说:“小王,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,比我外家那破房子强多了!”我摸摸她的头说:“这才刚开始呢,以后你和娃娃会过上更好的日子!”
就这样,我和小娇开始了新的生存。我在老家的麻将馆依然营业,我会隔几天就回去看看。小娇则在县城找了家餐厅打工。我们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工作生存,每月也有了不少收入。小娇的笑脸越来越多,精神头也高了起来。晚上我会做好丰盛的饭菜等她回家,我们边吃边聊天,感觉特别温馨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和小娇的感情也越来越深。有一天晚上,小娇主动爬上了我的床,我欣喜若狂地抱住她香香软软的身材,两个人如胶似漆,至心相爱。从那天起,我们就住到了同一个房间,成为相互生掷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有身后的小娇吃得越发香了,整个人像朵灿烂的向日葵,散发着妈妈的幸福光环。我开始到处扣问怎么安胎保胎,小娇的病假我也帮她请好了。她整天在家歇着,我就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。
终于,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清早,小娇的阵痛开始了。我立刻叫来了邻人阿姨帮助,飞快开车送她到了医院。小娇一起上强忍着疼痛,我心疼地握紧她的手给奈勇气。好不容易到了医院,护士们立刻将小娇送进了产房。我在门外焦虑踱步,时刻关心着产房的动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。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走了出来对我说:“恭喜你,是个女儿,母女平安!”我激动万分地接过女儿,只见她皱巴巴的小脸,两只眼睛牢牢闭着,小嘴微张,正在呼呼大睡。我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细嫩的小手小脚,心中充满了无穷的慈爱与激动!这是我和小娇的女儿,我们共同的血脉!

看着她们母女和和美美的画面,我自己都忍不住红了眼圈。
回到家后,小娇想了想给女儿取名“小晴”。我附和地说:“小晴,给我们母女带来阳光啊!”从此,小晴就成了我们家的小公主。还是个婴儿的她就十分可爱机灵,经常咿咿呀呀地逗我们开心。我会趁小娇工作时抱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,给她讲天上云朵的故事。
日子又在我们一家三口的高兴中悠然流淌。转眼间小晴已经两岁了,变得又聪明又漂亮。小娇看着她天真绚丽的笑脸,自己也会不自觉地弯起嘴角。有一次,她柔声对我说:“小王,多亏你当年救了我,不然我的人生早就毁了。如今我有了这么幸福美满的家,端赖你一直支持帮助我。”

这样的优美韶光,在我们一家人的生存中连续了很久。小晴渐渐长大,变成一个漂亮活波的小女孩。我继续经营着麻将馆,小娇则辞掉了餐厅的工作,在村口开了一家小卖部。日子又过得飞快,转眼小晴都上小学四年级了。
一天,放学后的小晴神秘兮兮地拉着我的手说:“爸爸,我跟你说个秘密!但是你不能告诉妈妈!”我笑着说:“好嘞,爸爸一定替你保密!”小晴羞答答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红色信封,神采飞扬地说:“我昨天收到一封情书!上面说班上有个男生喜好我呢!”我惊奇地打开信封一看,上面果然写满了男孩蹩脚的表明词句,我忍不住哈哈大笑,小晴也跟着咯咯笑起来。
把小晴送回家后,我看到小娇正在厨房忙碌,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已经摆满了桌子。我走过去从反面抱住她,在她面颊上吧唧亲了一口:“哟,本日这是什么美食盛宴?这么专心是在庆祝什么吗?”

小娇含羞地推开我,脸红扑扑的:“你忘啦?本日是我们在一起的第10个年初!”我猛地一拍脑袋,这才恍然大悟:“哎呀你没说错!我们都十年了啊!时间过得好快!”
小娇白了我一眼,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:“是你老了,记性欠好!”我赶紧凑上去揽着她的细腰撒娇:“是,是,我这老头子最近脑筋不太灵光,还得靠妻子提醒!不然怎么报答你这十年的辛劳和照顾呢!”
小娇被我逗笑了,两个人正说得高兴,小晴也穿着小裙子蹦蹦跳跳跑了过来:“妈妈我们用饭吧,我好饿啊!”我们都笑着坐下来,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品尝这顿别具意义的团圆饭。

我们又恩恩爱爱地腻歪了一会,小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:“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起来啦!”我笑着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:“因为本日心情好呀!我们一起出去玩吧!”一家三口开始了这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。

韶光飞驰,转眼我们又在这个小县城住了十几年。小晴长大成人,变成一个漂亮大方的白领女性。她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,最近还传出和一个男友关系很好的消息,我和小娇已开始盘算着见家长的事。
而我和小娇也步入中老年。孩子大了,我就把麻将馆交给店小二打理,和小娇开始过起了悠闲的退休生存。白天我们会去公园溜达,晚上一起做顿好饭边吃边看电视。也会时不时接到小晴的视频电话,她都神采奕奕的,我们作为父母也感到无比欣慰和满意。
人生在不停追逐芳华的同时,也在一点点积累着沧桑。影象中的点点滴滴都化作光阴的印记,镌刻在我们额头的皱纹和眼角的鱼尾纹里。我和小娇相濡以沫三十年,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。每每想到这些,我们都会不禁感慨,同时也会为拥有相互而心存感激。
人生路,与有你相伴便不再寂寥。推测将来,我仍旧会和小娇携手并进,相互支持,绽放笑颜。就让光阴模糊我额前的白发,却永远抹不去我们心中那一帘常开不败的花,好吗?

来源: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298524905465324725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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